這兩巴掌著實是用力了,孟梔桉的嘴角都流血了。
“楊梔桉,你就是個白眼狼,你不配姓孟。”
小焉寶在旁邊直拍巴掌,“舅父打得好。”
本來嵐乾帝還挺不高興的,他沒發話,孟子由居然敢隨便動手。
但是看到焉寶挺高興,他就不計較了。
方爾跪爬過去,把孟梔桉護在了身後,“孟侍郎,要打你就打我吧,彆打梔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孟梔桉一把推開方爾,嘴角噙著冷笑,“我本來就姓楊,是你們偏要我姓孟,我爹娘當年被害,就是被你們孟家所連累的,你們孟家假惺惺對我那麼好,其實就是心裡有愧。”
孟梔桉的這一句話,把孟子由和慧妃都說愣了。
慧妃當年年紀小,隻知道舅父家突然出了變故,舅父一家人除了梔桉都被歹徒殺了。
至於彆的她不知道。
梔桉被接到孟府,再沒有人敢提起那場變故,怕梔桉難過。
而孟子由年紀稍大一些,已經完全記事了。
他還記得當年的事。
可是他從沒有聽說過舅父一家的死是因為他們孟家所連累。
“梔桉,這話你是聽誰說的?是那個讓你下毒的人嗎?”慧妃問道。
孟梔桉,不,楊梔桉揚起頭,“不,是我當年親耳聽歹徒說的。”
她的眼睛裡滿是恨意。
“那你怎麼從來沒說過?”孟子由問道。
“如果我說了,你們還會留下我嗎?”楊梔桉冷笑道。
“當初楊家的案子是刑部下設的神風司查辦的,就是山匪所為,與孟家沒有任何關係。”孟子由說道。
“可當時神風司的司史正是荀正,而荀正就是你的父親孟大人的好友,至交好友。”方爾說道。
小焉寶這咋還越說越複雜了,把外祖父牽扯進來了。
她絕對不相信外祖父會與荀正合謀什麼。
“當年的案子結了,山匪也都處決了,連荀正都死了,現在你說你聽到了匪徒的話,如何給你去證實真假?就算讓父親與你當麵對質,你也不會相信父親的話。”孟子由說道。
楊梔桉是從來就沒相信過孟家的人。
這心機可真重啊,每日父親,母親,哥哥,姐姐的叫著,卻在心裡把他們當做仇人。
“死了怕什麼,隻要不魂飛魄散,就有辦法找出當年楊家案子的真相。”小焉寶說道。
【主人,楊梔桉說她聽到了當年匪徒的話,是真的呦,你就不怕真是你外祖父與荀正說了什麼嗎?】
大黃的聲音在小焉寶腦海裡出現了。
【不會。】
為了不讓大黃話癆,小焉寶一揮手,把大黃屏蔽了。
刑部,吏部,都察院的官員們心中可就想法不一了。
有的覺得積壓的陳年舊案有望了。
有的怕翻舊案,把自己牽扯進去。
“你?誰知道你會不會為了包庇你外祖父與那些鬼合謀。”楊梔桉警惕道。
“你不相信彆的鬼,連你爹娘的鬼魂也不相信嗎?”小焉寶笑眯眯地問道。
“焉寶,你真的有辦法查清當年的案子?”慧妃站起來問道。
說實話,慧妃是有點擔心的,她怕父親與荀正真有點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若不是有焉寶,焉寶是她所生的,那就憑父親與荀正的關係,荀正被抄家問斬,父親絕對會受到牽連。
即使沒有什麼實質證據,皇上也不會再信任父親,會收回他手上的兵權。
皇上沒查父親,完全是因為焉寶。
絕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
嵐乾帝看了一眼慧妃,“慧妃,你是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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