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都擰成了一個疙瘩,拿奏折的手都氣得微微在發抖。
最後把奏折狠狠摔在了旁邊的桌案上。
“祁少昂不是在遼安查案子嗎?怎麼又去了永清府?”
少年便把永清府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當然也不是全說了,石龍的事他沒說。
然後又從懷裡掏出兩本賬本,這是方宏遠搜刮來的那些錢財的去向,他沒有交給祁少昂。
皇上看著手裡的賬本久久沒出聲,最後長長歎了口氣,“都怪朕這身體不爭氣。”
“啟稟父皇,兒臣已經找到了能醫父皇病的人,隻是她的要求是先依法懲治了方宏遠她才肯進京來給父皇醫病。”
嵐乾帝搖了搖頭,“這些年也沒少尋醫問藥,太醫院的太醫都沒辦法,怕是命該如此了,隻是……”
嵐乾帝的眼裡流露出一抹不甘和遺憾,沒能治理好嵐國,他有些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父皇,這次兒臣尋到的良醫絕對能醫好父皇的病,我親眼看見他把都已經沒了氣息的人醫活了。”
嵐乾帝聽到葉澤琰這麼說,眼裡難得閃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不論澤琰尋的這位良醫是否能醫好朕的病,父皇都很欣慰。”
隻是說完這句話,皇上眼裡的那抹希冀又黯淡下去,這四皇子孝心是孝心,就是對這皇位不感興趣,可咋辦呢。
嵐乾帝又翻開了桌子上的折子,沉思良久,“永清府知府是非殺不可了,隻是這盛氏一族怕是暫時還動不得,得從長計議。”
葉澤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能理解父皇的決定。
皇後的父親鎮國公盛冥駐守邊關,皇後的大哥盛文柏是兵部尚書,盛家掌握著嵐國的兵權,想動皇後那盛家還不得舉兵造反。
所以從長計議也是不得已的法子。
皇上坐到龍書案後,剛要擬旨,殿外傳來了說話聲,“皇上今日的藥可吃了……”
皇上迅速把桌案上的折子收了起來。
皇後端著一碗酒釀圓子走了進來,看到葉澤琰愣了一下。
“兒臣見過母後。”葉澤琰施禮道。
“四皇子這是幾時回來的,這宮中的皇子可頂數四皇子活得瀟灑,這次又去哪裡玩了?”皇後的語氣酸不溜丟的又帶著幾分諷刺。
“回母後,兒臣胸無大誌,就喜歡遊曆山水,好在有有皇兄皇弟們替父皇分憂。”
盛氏睨了一眼葉澤琰,端著碗就要往禦書案前湊,嵐乾帝一擺手,“放那邊吧,朕今日身體稍微好些,要處理些朝政,你退下吧。”
盛氏端著碗足足愣了幾息,這是在攆我?
皇上和一個平日裡不學無術的皇子有什麼好說的,莫不是慧妃憑借著皇上對小公主的寵愛給皇上吹什麼枕邊風了吧?
想跟我皇兒爭,那是做夢,嵐國的江山隻能握在我盛氏一族手中。
皇上看著皇後站著不動,問道“皇後還有事?”
皇後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瞄了一眼皇上身前的桌案,“臣妾告退。”
但眼角的餘光又瞥了一眼葉澤琰。
皇後走後,嵐乾帝提筆寫了一道聖旨,蓋上玉璽後交給了葉澤琰。
“永清府的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吧。”
難得這個兒子管一次政事,可不能放過他。
“想必歸雀也跟你說了公主回宮的事,你要不要去你母妃那裡去看看妹妹再走。”
妹妹?
他們全皇室是都希望能有一位公主,葉澤琰乍一聽說時是挺高興的,當年母妃生的那個妹妹居然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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