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奶娃叫自己姐姐?姐姐?
她太興奮了。
仿佛小焉寶叫這一聲姐姐她就回到了當年最風光無限的時候。
她瞥了一眼段公子,“你這詩確實是不如這小妹妹作得好。”
那個姓段的公子手裡緊緊攥著折扇,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樣妖甚的詩句是出自一個小奶娃的口。
“不行,再比。”段公子不服氣道。
小焉寶無所謂,反正有大黃,比到明天她都不怕。
可是老鴇卻一擺手,“段公子,給自己留點臉吧,再比下去,我怕你今天都沒臉出瀟湘館了。”
老鴇的話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就是,就是,這麼大個人還輸不起,都不如一個小奶娃的心胸。”
少年一把將妹妹抱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比就比,輸不起就彆裝大尾巴狼。”
那個姓段的公子氣得麵紅耳赤,一甩衣袖,“我段無痕會輸不起?”
離淺“你再說一遍你是誰?”
“我,段無痕,怎麼了?曉得我的大名,害怕了?”
他剛說完,離淺上去一把就將段無痕按在了地上。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等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四散分開。
老鴇顯然是見過世麵的,趕緊打圓場,“這位公子,段公子就是嘴巴上不肯認輸,不至於動武吧?”
賀知白也一下跳過去,揪住段無痕的脖領子,“說,你把血靈草弄到哪去了?”
少年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人看著怎麼也不像是有輕功的人。
謝柯然迅速捏起段無痕身上的一縷命氣,卜算起來。
然後他衝著離淺和賀知白搖了搖頭,“他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段無痕。”
“你確定?”離淺問道。
謝柯然點了點頭,這人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但凡他會點功夫你也不能一下就把他按在地上。”歸雀說道。
離淺和賀知白鬆開了段無痕。
這是重名了?
趴在地上的段無痕感覺胳膊都要被擰折了,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老鴇上前去扶起段無痕,“段公子你沒事吧?”
段無痕咧著嘴,“我有事。”
他隻是想用一個假名字,也免得太丟人,沒成想這名字還倒惹出了麻煩。
“段公子,我記得你之前說的好像不是段無痕這個名字吧。”老鴇小聲說道。
老鴇話裡的重點迅速被歸雀抓到了。
他又過去一把薅住段無痕的脖領子,“說,是誰讓你報這個名字的?”
“我……我就叫段無痕,怎麼叫這個名字不行嗎?”段無痕強裝鎮定道。
“如果你本來就叫這個名字行,如果是有人讓你報這個名字的,你可就攤事了。”歸雀眼神一凜道。
“你……你鬆手,你少嚇唬我,我段無痕可不是好惹的。”他說這句話卻是看著老鴇的。
歸雀手上一用力,段無痕就被勒得喘不上來氣了,他用手使勁兒拍打著歸雀的胳膊。
老鴇趕忙上前勸道“這位客官,怎麼有話好好說,咱到屋裡去說,這麼多人都堵在這裡不太好。”
“那就麻煩老板娘給我們找個雅間,我們和這位段無痕好好談談。”少年淡聲道。
段無痕掙紮著想離開,這大庭廣眾之下都敢打人,去了房間自己被弄死恐怕都沒人知道。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談的,我不去。”
可是歸雀哪由得他去不去,一隻手就把他提溜起來,就跟拎個小雞似的輕鬆。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這段公子怕是有罪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