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個妹妹是真喜歡金子。
少年扭頭看了一眼離淺和歸雀。
兩個人立刻領會,從懷裡掏出碎銀子照著龜奴就砸了過去。
每一塊銀子都不帶落空的,塊塊都砸在龜奴的腦袋上,砸得龜奴嗷嗷直叫。
場麵一度有些混亂。
小焉寶樂得直拍巴掌,引來旁邊不少人來圍觀。
這時人群外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我瀟湘館鬨事?”
隨後人群讓出一條道來,一個滿頭珠翠,穿金戴銀,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走了過來。
一左一右跟著兩個丫鬟,後邊還跟著七八個氣勢洶洶手拿鞭子的壯漢。
龜奴捂著一腦袋的大包指著小焉寶她們,“就是他們,不服咱們的規矩還打人。”
離淺雙臂交叉環繞在胸前,“我們打人?你是瞎了眼嗎?你不是先嫌棄我們窮,我們才賞些散碎銀子讓你瞧瞧的。”
老鴇低頭一看,可不,地上有不少的散碎銀子。
老鴇輕哼了一聲,“你們家賞銀子都是這麼賞的?”
“不,我們家公子一般都是賞金葉子,不過今天覺得這狗奴才配不上賞金葉子。”歸雀冷聲道。
老鴇看了一眼少年,她的眼睛可是閱人無數,毒得很,形形色色見過的人太多了,尤其不缺達官貴人。
臉上的怒氣收斂了起來,“這位公子,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瀟湘館雖然是個消遣取樂的地方,可是也是有規矩的,既然進了這個門就應該守我們的規矩,你這恐怕就有辱你們的身份了吧?”
少年眉毛輕挑,“老板娘知道我們的身份?”
老鴇的眸色閃了閃,能隨便用金葉子賞人的,又豈會是小門小戶人家。
“公子氣度不凡,玉樹臨風,儀表堂堂,自然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少年輕聲哦了一下,還以為真認出來他的身份來了呢。
“可不是我們不守你瀟湘館的規矩,是那龜奴狗眼看人低,我們才小以懲戒。”歸雀說道。
“我看你們是做不出來詩故意找茬。”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外響起。
幾個人抬眼看過去,就見一個手拿折扇,搖頭晃腦的男子分人群走了進來。
老鴇見到來人臉上堆起笑容,“段公子,自然是沒有人能比得過你的才學了。”
賀知白悄悄嘟囔了一句,“瞧他那搖頭尾巴晃的樣就是個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玩意兒。”
離淺被賀知白的話逗得噗嗤一聲。
段公子啪地一下將扇子展開,“不服氣那咱們就對上一對,對上了你們就可以進去了。”
然後他看了老鴇一眼。
老鴇笑著說道“能對上段公子詩的人,當然可以進去。”
離淺和歸雀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他們打架行,對詩他們可是不行的。
少年眼皮都沒撩一下,他三歲就會的玩意,還值得他出手。
“我妹妹一個人對付你就夠了。”
段公子逛花樓還抱個孩子的還真是頭一遭見,一個小奶娃跟自己對詩,那這不是侮辱我呢嗎?
周圍看熱鬨的永遠不嫌事大,起哄道他們這幾個人恐怕就生得一副好皮囊,胸無點墨吧?不然會把一個小奶娃推出來。
畢竟就算一個小奶娃對輸了也不丟人。
小焉寶哥哥你太抬舉我了,我連字都不認識,哪會對詩。
不會是哥哥不想帶自己進去,故意想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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