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的手停在了半空,一咬牙又收了回來。
“夫人,你不覺得昨夜的刺客就是針對我們來的嗎?”
美婦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那就是已經有人知道了她的行蹤,也知道了她來的目的。
“你說是皇後還是老爺?”
丫鬟一把捂住自家夫人的嘴,“小心隔牆有耳。”
“你是說我表姐一家?不會吧,沒有我,老爺也不會照拂她們一家。”美婦壓低了聲音。
“夫人,陳家是商戶人家,他們最會權衡利弊,若是有人給他們施壓或者利誘呢?”
美婦的眸子一沉,是啊,這一切怎麼就都這麼湊巧。
若不是自己昨夜及時呼喊,他們是不是也會對焉寶下手。
美婦,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
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死不要緊,可是不能害了焉寶。
焉寶這幾年應該是跟著師父學了不少本事,聽表姐說昨晚的那兩個刺客就是焉寶用什麼符抓住的。
而且還有一個特彆護著她的道長徒弟,想必不會有人能傷害到她。
自己在,隻會給她招惹麻煩。
“沛兒,去讓車夫備車,我們這就回去。”
“夫人,可是你的傷?”
“無礙,我今天已經感覺好多了,若是焉寶一會兒回來,我又舍不得走了,怕是被人看出破綻。或許他們還沒發現我認出了焉寶。”
沛兒見夫人態度堅決,就往門外走去,找車夫備車了。
美婦則起身去了主院,跟表姐辭行。
陳掌櫃和媳婦以為是昨天晚上刺客的事嚇到了表妹,一再保證家裡另請了護院保護她們,可是表妹去意堅決。
無奈,隻能心情忐忑送走了表妹。
怕是以後陳家的這個靠山要靠不住了。
小焉寶和徒弟在雲州城裡轉悠了一天也沒碰到一個找她的人。
更沒遇到她要找的人,滿大街的人沒有一個人和她有親緣線。
以至於開始懷疑師父說的話,不會根本就沒有什麼爹娘來找她,就是為了把她轟下山,收這個白胡子徒弟吧。
不會是幾十年前徒弟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師父吧,有這個可能。
這個雞賊師父。
摸了摸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吃飯吧。”
子虛道長背著師父走進了一家飯館,門麵挺大,裡邊的客人也基本爆滿。
客人多的店,飯菜的味道肯定不會差。
夥計看見子虛道長進來,連忙上前招呼道“道長,幾位?”
“就我和我師父兩個。”
夥計往門口看了看,道長後麵沒有人,“道長,您師父呢?”
“我這不是背著呢嗎?”
夥計是我聽差了,還是我眼花了。
“這……這小娃娃是你師父?”
子虛道長白了夥計一眼,“當然,如假包換的師父。”
說完還挺了挺胸脯,一臉的驕傲。
夥計咧了咧嘴,或許是他見識太少了吧。
“那您二位裡麵請。”夥計把子虛道長讓到了最裡邊的一張桌子。
子虛道長問師父點什麼菜,小焉寶一擺手,“你隨便點,我不挑食噠。”
在道觀時連肚子都填不飽,饅頭鹹菜都是美食了,這飯館的菜,啥菜都是香的。
雖然師父說隨便點,可是他知道師父喜歡吃肉,他看出來了。
所以子虛道長點了一桌子的肉菜,另外點兩個素菜是給他自己點的。
“道長,就你們師徒兩個人,點這麼多能吃得完嗎?”
何況還有一個小孩子。
子虛道長一瞪眼,這個夥計廢話怎麼這麼多,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怕我們付不起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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