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隨薛雲翊回到紫竹苑,一路冷得直哆嗦,荷花也並無二樣。
穀雨裹著被子,讓盼兒和紫蘭去燒水,不一會兒,秦嬤嬤命人送來了薑茶,穀雨喝過後,才覺得渾身暖和起來。
薛雲翊看著穀雨,一言不發,穀雨知道薛雲翊肯定是生氣了,但不知道他氣什麼,隻訕訕問道“薛雲翊,你…在生氣?”
薛雲翊真的要被氣炸,冷冷反問道“難道不應該嗎?”
穀雨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好說話,你又不住在八卦陣裡,陰陽怪氣什麼?”
薛雲翊驚了一下,自己竟然被懟了,忽的又覺得穀雨這話有些好笑,眉眼舒展,輕咳一聲,說道“關於今日之事,你做何解釋?”
穀雨有些不解,說道“事情經過,你已經都知道了呀?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東方聽著穀雨的話,心裡直打鼓,這少夫人怎地還沒有郎君這般通透呢?自己可得說點什麼才好,歎了一口氣,郎君的幸福還得自己,說道“少夫人,郎君的意思是,您與您師父是何關係?”
穀雨這才晃過神來,原來這家夥在意的是孫鈺這個點,於是說道“那個…他確實是我師父,我的醫術是跟他和師祖學的,師祖和師奶過世後,他傷心欲絕,從此遠走,而後,又折返回來尋我。”
穀雨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必要再翻出來說,而且他們也一直沒有道破,也說不上什麼郎情妾意,穀雨淡淡說道“呃…事情就是這樣!”
薛雲翊聽著穀雨言語清淡,情緒無波瀾,有些不滿意這樣的說辭,心中就是憋悶,又不敢說破,怕聽到什麼自己不想聽到的。
東方聽了都不甚滿意,搖了搖頭,隱晦說道“少夫人,您和孫郎中就沒有什麼故事?”
穀雨皺了皺眉,看向薛雲翊,薛雲翊一副與我無關,不是我問的,穀雨隻好說道“這很重要嗎?”
東方點點頭,說道“很重要!”薛雲翊本還想製止東方,但話已問出口,他突然也很想知道。
穀雨想了想,既然自己都決定跟薛雲翊談戀愛,那便說清楚才好,若是以後這些話從彆人的嘴裡說出來,薛雲翊心中肯定有刺。
穀雨想了想,說道“師父為人爽朗有趣,任哪家姑娘與他朝夕相處都會暗生情愫吧!我起初對感情不屑一顧,但自他父母離世,便也生出幾分情義,也是願意與他共進退的,隻是他離開了!”
薛雲翊心中一痛,果然心裡有彆人,穀雨見他一言不發,眉頭緊鎖,又說道“本以為嫁誰都一樣,所以,隻要他開口,多半是…”
沒等穀雨說完,薛雲翊打斷道“夠了,彆再說了,我不想聽!”
穀雨不懂他抽什麼風,生氣道“發什麼神經?你不是想知道嗎?怎地又發起了脾氣?”
薛雲翊冷冷說道“讓你說,也沒讓你說的這般露骨?”
穀雨大無語,自己想著不該隱瞞,才實話實說,這怎麼就露骨了呢?疑問道“怎麼就露骨了?這有什麼見不得人嗎?我當初一心想平淡度日,他若提親,男未娶、女未嫁,有何不可?”
薛雲翊被氣得心口疼,說道“讓你彆說你還說,是想讓人人都知道你與他有牽絆嗎?”
穀雨怒目而視,這人好沒道理,不說就不說,以後讓自己說都不說,說道“不說就不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
東方都被這兩人鬨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郎君也真是,明明不想與少夫人為難,偏偏這般易怒,少夫人也是,就不知道稍微潤色潤色,非要說這麼直白。
東方見二人都不說話,便說道“郎君、少夫人,想來也是餓了,小的去將酒菜端上來!”
穀雨和薛雲翊同說道“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