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小方氏身體恢複得很好,也來過幾次濟世堂,是穀雨親自接診。
小方氏還將孩子帶了來,給孩子取名薛銘恩,穀雨瞧著孩子養的甚好,肉嘟嘟,白嫩嫩,很是喜歡。
這日,薛凝露悄悄過來濟世堂,見著穀雨哭哭啼啼道“穀雨嫂嫂,我知你心善,也隻有你願意理我,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娘?”
穀雨眉頭緊鎖,這事可不好辦,搞不好真的會惹一身騷,無奈問道“怎地了?”
薛凝露抹了抹眼淚,說道“自兄長回來,日日照顧,情況已好很多,近日不知怎地,我娘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時常陷入昏睡!”
穀雨想了想,說道“可有請郎中?郎中怎麼說?”
薛凝露說道“請了郎中來,隻說我娘是受刺激過甚,心脈受損,日子不長了!”
穀雨聽著這種情況,頓感有些不妙,隻是精神錯亂而已,正值壯年,又不熬夜不受苦,哪能這麼脆弱,這就心力衰竭?
穀雨湊前說道“你母親可有說過些什麼?”
薛凝露回想了一下,自薛銘恩降生,敏嫂嫂時常抱過來給母親看,母親似乎恢複了神智,還跟她說要拿回管家權。
薛凝露點點頭,說道“我娘說要奪回管家權!”
穀雨思慮了一下,說道“這話還有彆人聽見嗎?”
薛凝露點點頭,說道“李嬤嬤知道,還跟祖母說過,隻是祖母並沒有讓人幫忙!”
穀雨小聲說道“你是何想法?”
薛凝露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娘要奪回管家權,林氏自是不肯的,但她一向懦弱,怎敢?”
穀雨真想翻白眼,歎了一口氣,說道“海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你還是留點心眼吧!”
薛凝露點點頭,說道“穀雨嫂嫂,我娘這身體可怎麼辦?”
穀雨拿了一小瓶藥給薛凝露,說道“這是敗毒丸,每日一粒,莫要經他人手,隱蔽些!”
薛凝露使勁點頭,而後,穀雨交待她一會兒從側門出去,到集市閒逛,之後再回府去。
薛凝露不明用意,但也聽話照做了,這一路上,薛凝露仔細琢磨著穀雨說的話,越想越恐怖,頓覺後背發涼。
睡前,穀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是決定跟薛雲翊說薛凝露白天來找她一事。
薛雲翊想了想,此事定有貓膩,但二房的事大房不該插手,但若是事關人命,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薛雲翊說道“依娘子看,有何疑慮?”
穀雨說道“從小方氏這件事來看,林氏的心計可見一斑,此事怕也是林氏的手筆!”
薛雲翊說道“嗯,她又是如何做到讓方氏精神錯亂,越來越不清醒呢?”
穀雨正襟危坐,說道“我要入府一探!”
薛雲翊說道“不可!若是被發現,對你不利!”
穀雨陷入沉思,薛雲翊看著她這個模樣,打趣道“娘子,你這個模樣像極了神探!”
穀雨噗嗤一笑,說道“你知道我前世做什麼的嗎?”
薛雲翊搖了搖頭,穀雨繼續說道“在我的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業,女子也可當將軍,當官,我的職業是刑警,負責刑事案件的調查與偵破,並捉拿嫌犯。”
薛雲翊目瞪口呆,女子不在深閨,卻在朝堂,雖說唐朝也有女官,但是極少的。
穀雨所處的時代真是開化,難怪穀雨心思縝密,處事不驚,這樣的穀雨真的很難讓人不愛,笑了笑,問道“豈不是每日都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