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聽著薛靖楠並沒有鬆口的意思,便開始打感情牌了。
林氏知曉薛靖楠向來重視子嗣,即便對自己無情,總不能不顧孩子,方氏如今瘋病,孩子還小,生母照顧最適合。
林氏癱坐在地,而後哭著說道“薛郎,看在年幼的孩子們的份上,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薛靖楠冷哼一聲,說道“你當初若有一絲為著孩子們著想,你便不會這麼做,如今倒是會拿孩子說項了,晚了!”
正當林氏跪地抱著薛靖楠大腿求饒時,方氏和小方氏進來,方氏一改往日瘋癲、蓬頭垢麵的模樣,衣著素潔,林氏自覺孩子們也靠不了了。
方氏跪地,說道“郎君,請您為妾做主!林氏為把住掌家權,對妾痛下毒手,幸得露兒發現及時,求得於氏相助,妾才逃過一劫!”
薛靖楠聽著方氏說話聲音清晰,言語堅定,問道“娘子可是康複了?娘子所言確有其事?”
方氏潸然淚下,說道“郎君不信妾?”
薛靖楠將方氏扶起,說道“為夫自是信你的!”
林氏還故作姿態,狡辯道“夫人瘋言瘋語,如何能信?郎君,方氏向來看不上妾的,如今妾掌家,她定是眼紅嫉妒!”
方氏本想發作,小方氏接過話茬,說道“請求公爹為兒媳做主!”
薛靖楠頭疼,捏了捏眉心,問道“你又有何事?”
小方氏說道“兒媳懷孕養胎,林氏居心不良,哄騙兒媳吃下流水般的補品,導致胎大難產!”
小方氏吞咽了一下,聲音哽咽,繼續說道“兒媳生產時,林氏買通郎中和穩婆,意圖讓兒媳一屍兩命,其心可誅!”
薛靖楠大為震驚,連退兩步,而後一腳將林氏踢翻在地,林氏跌倒在地,而後指著小方氏大罵“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真心待你,對你這般好!”
小方氏淚流滿麵,回道“你為了掌家權,設計讓我險些摔倒,害的呂氏被發賣,這就是你所謂的真心?”
林氏笑道“你月份都大了,就該好生養著,何必把著掌家權,卻讓我從旁協助,凡事聽你差遣?”
薛靖楠怒道“你個毒婦!我今日便將你亂棍打死!”說完,便讓小廝上前來。
方氏忙攔下,說道“郎君,不可!露兒如今下落不明,她死了,我們的女兒就回不來了!”
薛靖楠癱坐在椅子上,手都是抖的,聲音顫抖道“你當日說露兒與人私奔,實則是你將人送了出去,快說去了何處?”
林氏笑嗬嗬,說道“反正都是死,有個人墊背也不孤單!哦,不,不止一人墊背呢!”
方氏質問道“你什麼意思?”林氏笑而不語。
薛雲翊說道“她說的應該是薛雲謙吧!”
薛靖楠疑惑,說道“怎會?謙兒摔壞了腦子,掉入荷花池溺亡的啊!”
林氏被薛雲翊說中,停止哭笑,說道“薛雲翊啊薛雲翊,你是薛家最聰明的人,真是遺憾,竟然沒將你摔死!”
穀雨聽了林氏的話,喝道“你這個毒婦!我夫君重傷一事,你到底做了什麼?”
林氏看著地上的陸賢,隻有自己死了,他才能安然無恙,說道“是我給的薛雲博藥粉啊,隻要一點點,就能讓人翩翩欲仙,多一點便讓人虧虛致幻,多好的啊!”方氏和小方氏聽了捂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