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美好!
娘兩個在家裡,就著家裡有的米麵,做了個疙瘩湯。
做好了,蔣翠翠沒有像以往那樣節省。而是在做飯的勺子裡倒上一點油,放到灶火裡的餘火上煨著,熱了,拿出來,往上麵撒了蔥花,趁著‘劈裡啪啦’聲,直接澆在了麵疙瘩湯上,聞著立刻就特彆香了。
張健正好回來,洗手,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圍著桌子吃飯。
隻不過,蔣翠翠瞅了張健幾次,欲言又止。她其實也想知道張王氏那的後續結果的。
可張健不說,蔣翠翠也不會非要問一個結果。蔣翠翠知道的,該說的,張健肯定會說,他不想說的,問了也白問。
最後,還是張健自己沒忍住,一邊瞅著蔣翠翠洗碗,一邊說,“下午,咱們一家子都去地頭乾活吧。”
蔣翠翠疑惑的瞅著他,他才諾諾的又說,“大伯娘家來人了。”
蔣翠翠更加摸不著頭腦,人是去大伯娘家,又不是來自家,難道是和自家有關係?
“王炳。”丟下兩個字,張健徑直去院子裡,拿著鋤頭等著。他其實知道蔣翠翠是喜歡王炳的,要不然也不會跟著王炳跑。
畢竟,王炳瞅著高高大大,還能賺錢,就是蔣翠翠崇拜喜歡的類型。當初他要不是聘禮給的高,蔣翠翠也不會嫁給自己。
蔣翠翠翻個白眼,趕緊的洗碗,順帶大聲告訴張霖,“霖子,換衣裳,咱們一起出發去鋤地、拾豬草。”
她比張健想象中都更想好好乾活,以此來擴大自己空間的可見度。
現在呀,她估計那兩頭肥豬,已經跑到白霧的深處,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找到的。因為這麼多次進空間,也沒見到他們的蹤影。
好在,看不見那兩頭肥豬,她慢慢的心裡也沒了當初的火熱。現在就想著好好乾活,減淡空間白霧。
至於空間的保鮮作用,她覺得目前於她而言作用不大。
當然,要是越早點能看見,就越能早點碎塊,越可能多換一些銀子。
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動力,她特彆積極想去乾活,完全沒問題。
可張健瞅著蔣翠翠那積極勁,就覺得蔣翠翠肯定是在王炳手裡吃了虧,要不然不會這麼著急躲避王炳。
至於吃了啥虧?這個隻能以後慢慢的從蔣翠翠嘴裡無意得知,指望明著問,肯定問不出結果的。
算了,蔣翠翠也是張王氏幫著娶的,始終還是偏心張王氏一些。他不確定結果的時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觀,要是蔣翠翠有一天真心實意和他過日子,他也會護著蔣翠翠周全的。
張霖小心翼翼的疊放好新衣裳,才歡歡喜喜的背起背簍。
他要撿起蔣翠翠和張健兩個人鋤下來的灰條,背回來,剁碎,和棒子麵拌一起喂豬,就能省下很多棒子麵。
哎,棒子麵以前還是他們家的口糧啊。
為了養豬崽,他們家現在都‘不敢、不舍得’吃棒子麵了。
一家三口出發,路過張王氏家門口的時候,就瞅見王炳吊兒郎當的斜靠在大門上,似笑非笑的瞅著蔣翠翠。
那神態,讓蔣翠翠立刻就想到了qg樓門口,招著花手絹、扭擺著腰肢、聲音‘嗲嗲’的媽媽桑。
蔣翠翠一個白眼,差點把自己給翻倒。
直接就走,一家三口壓根就沒搭理王炳。
王炳目送著蔣翠翠一家三口的背影,陰狠的眯了眯眼。計劃的好好的一樁生意,黃了不說,還讓自己賠了銀子。
不清算,是他的風格?
王炳來張家莊串門,也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他借著四處溜達的借口,重點溜達了幾圈蔣翠翠家的四周。
三間正房,兩間西廂房,院子拐角也是一口水窖,柴垛也是垛在大門口的東側,緊靠著低矮的土培院牆。
和村子裡其他人家布局差不多,就是看著破敗了很多。
村子裡的人,遠遠的一瞅見王炳,立刻打起精神注意著他。王炳就是一個敗壞自己村子的不定因素啊。
他們不能明著不讓張王氏這個侄兒來,可還是會用話敲打張王氏一下,哪怕沒啥效果。
這個時候,張旭氣呼呼的回到家,走到張王氏跟前,“祖母,旁的小夥伴都說咱們家來壞人了,不和我玩。”
“誰家熊孩子這麼說的?你給他們說,你還不和他們玩呢。來,祖母給你三個銅錢,你去買糖豆吃。”
張旭一聽,立刻歡歡喜喜的接過銅錢,之前的不愉快秒忘。
“祖母,我買了,可不會給張霖吃的。就我一個人的糖豆。”
“你以為張霖像你一樣幸福啊,他跟著他爹娘去拾豬草了。”
“哎呀,祖母麼,我不給他吃,可以不可以啊。”
“哎呀,傻孩子,祖母又不是真的想你給他吃。不過是給村子裡人做做樣子,你傻啊,還是缺心眼啊,每一次都給他吃。”
“哎呀,那我以往可虧大了,以後我一顆糖豆也不給他吃。”
“嗯,嗯,糖豆都是我家旭哥兒的。”
“嗯嗯,那祖母我去買糖豆了。”張旭說著,就掉頭蹦蹦跳跳的出了大門口。
買了足足三個銅板的糖豆,他在村頭找到其他玩耍的小夥伴,一個勁嘚瑟的舔著糖豆。
一顆糖豆先舔了糖衣,然後再放到嘴裡‘吧唧吧唧’的抿著。那聲音之響亮,就是故意的。
其他熊孩子,眼巴巴的瞅著張旭的嘴巴,隨著張旭嘴巴的蠕動不斷的吞咽著自己的口水,眼神裡的渴望一覽無餘。卻為了自己最後的麵子,始終倔強的不開口討要。
張旭嘚瑟的晃動著自己的腳,鼻孔朝天翻著白眼,手裡順帶搖晃著自己的小袋子,裡麵裝了滿滿的糖豆,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