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正廳。
許少金額前冷汗涔涔,“下官參見殿下。”
他最近實在倒黴透頂,官位連降三級不說,家中還有仆從離奇死亡,也不知是得罪了誰。
“讓……那什麼憐出來回話。”殷呈想了半天沒想起人家名字。
還是林念說“勞煩許大人派人通傳,貴府主君是我的表哥,我想見他一麵。”
許少金趕緊派人去後宅,“去把主君叫過來。”
小廝離開後,他又親自泡茶招待。
“不知殿下找賤內問話是為何事?”許少金小心翼翼地問。
殷呈一句話就將他餘下的話全部堵死了。
“不該打聽的,彆瞎打聽。”
“是是是。”許少金好不容易熬進內閣,卻突然降職,他便是懷疑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
如今看來,更像是家中夫郎得罪了人……
一想到這裡,許少金頓時茅塞頓開。
是了,一定是這樣。
他為官多年,端的就是老好人形象,得罪過的人屈指可數。
而他這個繼室,最喜奢靡炫耀,既然有呈王君這樣一個身份顯貴的表親,沒道理從來沒聽他講起過。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不和。
他又想起同僚暗示他或許是得罪了什麼大身份的人……
許少金越細想,越覺得膽戰心驚。
呂小憐來時,一看到林念,眼中頓時露出一絲嫉妒來。
他自以為藏的很好,卻不知林念早就將這一幕看在了眼底。
林念對男人使了個眼色。
殷呈了然。
他站起來,“許大人,隨本王走走。”
“是……”
許少金兩眼一黑,似乎看不到自己在官場的前途了。
殷呈突然頓住腳步,“哎,許大人。”
“殿下,您說。”
“你說你這府上的奴仆會不會趁本王不在,衝撞王君啊?”殷呈漫不經心地問。
許少金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即揮退了一眾仆從。
殷呈彎起唇,大步離開正廳。
許少金一邊擦汗,一邊跟在呈王身後。
偌大的正廳頓時隻剩下了兩個哥兒。
“念哥兒,今日怎麼想起來找表哥?”呂小憐露出親熱的笑容,拉起林念的手寒暄。
林念蹙起眉,剛想掙脫,轉念又想起今天來的目的。
他露出一個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表哥,今天來找你,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不解之處,想來問問你。”
“坐下說,坐下說。”呂小憐做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念哥兒想問什麼?”
“當初外祖去世,我們舉家回湖州時,我記得表哥是走在我們後頭?”
呂小憐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也沒想明白林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道“念哥兒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