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出了宅院,上轎子之前,吩咐道“不可掉以輕心,若他有任何反常的行為,格殺勿論。”
小廝道“是。”
轎子搖搖晃晃地開始移動,田海眯起眼睛,看樣子此人貪財好色不假。
若非親眼所見,實難想象長著那樣一張臉的男人會是個好色之徒。
王大虎啊王大虎。
可彆讓我失望啊。
手下在轎子外問“海爺,您為何對這個人如此在意,無非也就是身手好些,屬下不明白……”
說話這人叫周裘,是田府家生子,最是忠心耿耿。
田海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道“此人貪財好色,且武功不俗。既有優點,也有弱點。若能為我所用,再好不過了。”
……
第二天一大早,殷呈扛著‘破布娃娃’扔出府,宛若一個無情渣男。
“哭什麼哭,真是晦氣。”殷呈道,“老子的運氣都要被你哭沒了。”
林念坐在地上哭得更傷心了,他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唇上的口脂也暈花了臉頰。
“嗚嗚……”口脂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剛塗的,昨天逛晚市時瞧著顏色不錯,順手就買下來了,此番正好用上。
這一幕恰好被周裘看見,他上前勸道“大虎兄弟,不值得為這小賤蹄子生氣。”
媽的,罵我老婆,你人沒了。
殷呈心裡臟話連篇,臉上樂嗬嗬地說“今天咱哥倆去哪兒?”
周裘想起了正事,“海爺讓我帶你去莊子上看看。”
“那還等什麼。”殷呈跟周裘哥倆好似的勾肩搭背,“走。”
“那他……”周裘看向坐在一旁默默流淚的林念。
殷呈道“管他做什麼,愛哭哭唄。”
周裘道“我是怕他死在大虎兄弟你門口,不吉利。”
你他媽才死!你他媽!!!
殷呈笑得核善,“這種小夫郎,家裡還有孩子要養。遇到這種事還不是隻有忍下去,哪能跟那些小哥兒似的尋死覓活。”
“也是。”周裘不做多想,“走吧。”
林念抱著籃子,等男人走後,才一路抽抽搭搭地回府。
那小手帕捏在手上,雖然一滴淚沒流,但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就怕田海派人跟蹤他。
回府之後,林念這才揉著肩膀去廚房裡找吃的。
昨晚鬨了那一通,早就餓了。
雖說今晨那邊宅子的下人準備了朝食,隻是林念覺得他是個被搶來的小夫郎,哪還有心思吃仇人的朝食,肯定淨流淚了。
早上臨出門前,殷呈往老婆懷裡塞了不少珠寶首飾,都是昨天在田海的鋪子裡拿的。
當時林念也沒細看,這會兒清一清,少說也值幾十兩。
小酒兒剛伺候了皇帝兩口子用飯,剛端著空碗碟回來,就看到自家主君隨意地將珠寶首飾擺在灶台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主君,水開了。”小酒兒放下空碗碟,擼起袖子,“主君您想吃什麼,我來做。”
林念道“煮些麵就行。”
小酒兒麻利的開始煮麵。
跟男人在一起待久了,許多事情都習慣親力親為了。
林念想著想著,淺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