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殷呈踩著水匪頭子的腦袋,“都跟你說了露頭就秒,怎麼非要挑釁我呢。”
水匪頭子掙紮了兩下,發現實在動不了,於是隻好示弱著問道“兄弟,哪條道上的啊?”
殷呈說“你這語氣我不是很喜歡,重新問一遍。”
水匪頭子忍了半天,拳頭都捏緊了,幾乎是從齒縫兒裡擠出幾個字,“你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要劫林家的船?”殷呈問。
水匪頭子“……”
“不說?”殷呈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和善的微笑,“那就彆說了。”
這笑容在水匪頭子看來就有些嚇人了,他趕緊道“我說我說,是吳家花了一大筆錢,讓我劫了林家的船,讓林雲卿葬身魚腹。”
原來是老二在外麵惹的事,他抓著水匪頭子一躍飛上商船。
這群水匪見老大都被逮住了,一時也沒了主意,紛紛停在原地。
在人群深處,那幾個武夫已經被捶得麵目全非了,估計親爹來都不見得能認得出來。
雖然挨了打,這幾人嘴還是硬的。
“有種你就打死老子,要是打不死老子,看老子將來一定弄死你!”
“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路還長,彆太狂,指不定以後誰輝煌。”
殷呈“……”怎麼感覺這幾個人像是腦子都被打沒了一樣。
蘭書翩翩然飛下來,紅衣蝶影,很是輕盈。
他落到殷呈身邊,一臉心疼地上前捧著水匪頭子的臉,“好哥哥,這是怎麼了,怎麼落得如此狼狽。”
殷呈無語,將蘭書扯到一邊,“不是,你這美人計是非用不可嗎?”
蘭書聳聳肩,“反正無聊嘛。”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上回無聊就招了老四。”殷呈說,“老四我就不說了,至少老四還有點姿色。但是你看這個水匪頭子,就跟臉讓人踩過似的。”
蘭書幽幽開口,“被你踩的吧。”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殷呈說,“就算你要氣老四,這門親事我也不同意。”
蘭書翻了個白眼。
兩人說話間,殷呈鬆開了那水匪頭子,他得了自由,連滾帶爬地衝進人群,讓一幫小弟將他圍起來。
他立馬發號施令,“給我上,殺了他們!”
蘭書袖中飛出一節紅綢,穿過人群,準確地將那水匪頭子纏了起來。
水匪頭子被紅綢連拖帶拽地拉到兩人跟前。
他放肆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還沒得意幾息,就再次淪為階下囚。
蘭書彎下腰,疑惑地問“哥哥,你剛剛是想殺了我嗎?”
水匪頭子裝傻,“美人兒,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殺了你呢,你看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讓你的人滾下去。”蘭書收緊紅綢,隻見那水匪頭子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也漲得通紅。
他費力地朝身後眾人喊“都給我滾回去!”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水匪頃刻間,灰溜溜地下船回去了。
一旁的幾個船工眼疾手快,將鉤索通通摘除。
而被揍得鼻青臉腫地幾個武夫本來還想放狠話,被蘭書瞪了一眼,老老實實縮回去不敢再說話了。
將這水匪頭子捆了扔給林二,讓蘭書留下處理後續瑣事,殷呈則是回房抱老婆了。
珍珠一看到他爹回來,立馬淚眼汪汪,“爹爹。”
這一下把殷呈的心都喊化了,“乖崽,來爹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