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聽不明白隱喻,“那舅舅為什麼不和酥酥走同一條路?”
林雲堂垂下眼,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珍珠解釋這個問題,他想和蘭書在一起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他真的能放棄西南的根基,孑然一身地跟蘭書去北方嗎?
林雲堂不知道。
他想了很久,這件事在他心中卻始終沒有答案。
可他也說不出讓蘭書放棄一切這樣的話。
最後隻能陷入困境,庸人自擾。
珍珠見舅舅始終沒說話,就問“是因為酥酥想要吃其他地方的糕糕嗎?”
“什麼?”
珍珠問“是因為糕糕在其他地方,所以舅舅跟酥酥才不同路嗎?”
林雲堂歎了口氣,“因為酥酥在北方,舅舅在南方,我們本來是不該有交集的……”
珍珠聽不懂,但是珍珠記得自己身為小奧特曼的任務,“舅舅不想去找酥酥嗎?酥酥走掉就沒有了。”
他重複了一遍,“糕糕明天也可以買,酥酥走掉就沒有了喔。”
林雲堂倏然睜大了眼睛。
他當初能從一個小兵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重來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蘭書沒有了,往後餘生,爬得再高也是孤獨的。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蘭書從來都不是他前程的阻礙。
林雲堂笑自己竟然讓前程迷了眼睛,“我們去找酥酥。”
“嗯嗯!”
林雲堂急忙抱著珍珠去了趙家,卻被告知呈王殿下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個箱子。
他打開一看,箱子裡都是珍珠的東西,正中擺著一個粉色蝴蝶結的布球。
信裡內容也簡單,醜陋的字跡,一看就知是出自誰的手。
——照顧好我的寶貝珍珠,府城見。
寧州府城。
一美人抱著琴,蓮步款款地登台,劈裡啪啦一頓亂彈,引得底下的人拍手叫好。
隻因他長得委實好看,又沒有戴麵紗,以至於眾人完全可以忽略這粗糙的琴技。
一曲終了,他微微頷首,抱著琴翩翩退下。
底下的桌子坐得滿滿當當,還有好幾人是拚桌。
一人問“今日蘭公子推薦的菜品我點十份!不知可否與蘭公子暢聊一番?”
另一人不屑“區區十份菜就想見蘭公子,真是異想天開。既然沒錢,就靠邊站,我要五十份,還請掌櫃速速將蘭公子叫出來再撫一曲。”
“我出一百份,讓蘭公子見我。”
此類攀比出現在一家食府,屬實是有些不倫不類。
可因為美人的緣故,一切又顯得合理起來。
原本這家食府很是平平無奇,突然有一日,請來了一位北方的琴師。這琴師美豔動人,嫵媚風情,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勾得男人們大打出手。
這琴師便是‘離家出走’的蘭書。
不管外頭如何鬨騰,蘭書進了內間,老板立刻遞過來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