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亭想著,讓寒哥兒一直住在庫房也不叫個事兒。
畢竟是放兵器的地方,條件簡陋,尤其是那床,哪兒像是人能睡覺的地方。
林雲亭說“你搬來臥房吧。”
蘇寒麵紅耳赤地拒絕,“不,不可以的。”
林雲亭說“我平時又不回來,你怕什麼?”
“……”蘇寒默默垂下頭。
這人太壞了,剛剛還說要對他負責,到現在都不肯提一句是不是要給他個名分。
肯定隻是想將他當成外室養起來。
蘇寒心想,外室就外室吧,等錢攢夠了,他就走!走得遠遠的!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好好過日子。
林雲亭說“我每個月的沐休時間不固定,有時候還會出遠門,不一定會回來。你要是有事找我,就去趙府找給我帶口信。”
“嗯……”蘇寒低著頭,瞧著是認真在聽男人說話,實則早就神遊太虛了。
反正他這條命也是男人救的,他這身子又不金貴,男人想要的話,拿去就好了……
林雲亭帶他到八寶格旁,打開一個小箱子,裡頭裝著不少碎銀子。
“你缺錢就自己來拿,酒樓那打雜的活兒挺累的,要不然你就彆去了。”
蘇寒一聽這話,連連搖頭,“我,我想掙錢。”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會要哥兒的活計,不想就這樣放棄。
林雲亭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強硬的要求他,“行吧,反正你自己顧好自己。”
蘇寒抿著唇,心想男人這盒子裡的碎銀子加在一塊兒起碼得有三十兩。他也不好好藏著,萬一家裡進賊,一下子就給摸去了。
林雲亭去軍營的路正好和蘇寒乾活的酒樓順路,他牽著馬,送蘇寒過去。
本來他是想騎馬帶蘇寒去的,奈何這小兔子摸一下就發抖,更彆提同騎一匹馬了。
送蘇寒到了酒樓後門,目送他進去之後,林雲亭剛準備上馬,卻突然隱約聽到一些閒言碎語。
蘇寒自己對那些葷話不在意,他權當聽不見。
反正這些人也隻敢嘴上花花,不敢真的對他做什麼。
他能忍,林雲亭忍不了。
什麼叫“屁股這麼大還不給人摸?”“裝什麼純情,一看就是浪貨。”
林雲亭自詡不算好人,可他生平最看不慣這些欺軟怕硬的軟腳蝦。
蘇寒正擇菜呢,突然聽到有人喊“你是誰!你想乾什麼——啊!”
砰鐺哐啷的聲音連綿不絕,呼痛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
蘇寒呆愣愣的,拿著爛菜葉子有些不知所措。
林雲亭將那幾人扔作一團,這時,酒樓的老板也來了,他忙不迭地問道“是誰在鬨事?”
林雲亭一回頭,酒樓的老板當即認出他來。
“原來是林五爺。”老板道,“不知我這幾個夥計究竟哪裡得罪了林五爺,我在這兒給您賠個不是,還請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