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鐸哭笑不得,“小傻子。”
珍珠癟嘴,“你才傻。”
不親就不親嘛,還說人家是傻子。
趙鐸輕聲說了句什麼,珍珠沒聽清,結果他死活不肯說第二遍,把珍珠氣成小豬直哼哼。
“乖崽,想先去看蝴蝶還是先去看蛇?”
“蛇!”珍珠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誰會不好奇一條如此巨大的白蛇呢!
珍珠好奇“它怎麼長這麼大的呀?”
趙鐸說“好像活了幾百年了吧。”
“哇。”珍珠震驚,“那它豈不是老老老老爺爺了。”
“或許?我不知道。”
珍珠白他一眼,“你不是能聽懂蟲子說話嗎,換成長蟲就聽不懂了?”
“呃……”
珍珠努努嘴,隨後想到了什麼,嚴肅地向他確認,“它真的不會吃掉我,對吧?”
“不會的。”
少年從來不騙他,珍珠這才放心下來。
走了一陣,珍珠覺得不對勁,他扯了扯少年的衣袖,“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怎麼知道阿圖雅已經死了?我都沒看到你放蟲子。”
趙鐸說“進了迷霧之後就放了,是一種對活人氣息很敏感的飛蟲,沒有養在身上……呃……乖崽,裝在竹簍裡,算是養在身上嗎?”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珍珠,光是看到他耳環上趴著一條細細白白的蠱王就已經很害怕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珍珠也不是從前那個看見毛毛蟲就被嚇哭的小哥兒了。
現在他隻會重重歎氣。
白嫩嫩的小臉上頭一次展現出了超出年紀的焦慮。
試想一下,將來若是跟少年成了親,半夜翻身左邊一條盤起來的蛇,右邊蟾蜍和蠍子打架,牆壁上趴著壁虎時不時斷一下尾巴,床頭還有蜘蛛什麼的……
想想就絕望。
難怪他爹知道他喜歡趙鐸過後那麼暴躁,這擱誰身上不暴躁。
珍珠再次歎氣。
趙鐸以為是珍珠害怕了,便說“彆擔心,那些蟲子不咬人。”
珍珠憂心忡忡地囑咐道“你去我家提親的時候,可不許帶蟲子。”
小爹爹最怕蟲子了,萬一要是把小爹爹嚇到了,他爹能當場拔刀砍死趙鐸……
趙鐸點頭,“好。”
珍珠說“要帶也可以,但是不許讓我小爹爹看見了。”
趙鐸看著一心為自己打算的小乖崽,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好。”
珍珠突然站定,仰頭看樹上的果子。
趙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伸手摘了兩個遞給珍珠,說“可以吃,但是很……”
珍珠見這小果子紅彤彤的,肯定很甜,扯著自己衣袖擦了擦就一口全塞進嘴裡。
下一刻,他就被酸得表情猙獰。
趙鐸默默的把想說的話說完,“……酸。”
珍珠把剩下的那顆果子塞進趙鐸嘴巴裡,如願從趙鐸臉上看到了同款酸澀表情。
珍珠爽了,心情十分愉快。
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趙鐸此時稍微有一點心虛,“好像沒有。”
珍珠篤定,“那就是有了。”
“……那你能原諒我嗎?”
珍珠哼哼,“認錯認的這麼快,一看就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