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生長!
傅時禮發完這條短信的時候,蘇韻恰好剛洗完澡出來。
他側身仰躺在床上朝她勾了勾手,女人就朝他撲了過去。
兩人瞬間極默契地滾到一起。
隻是傅時禮不知道的是,在他進去洗澡前,蘇韻也拿他手機給岑霧發了信息。
·
酒店距離岑霧工作的地方並不遠,所以她是直接走過去的。
在路上,她就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是關於她跟傅時禮。
岑家以前就和傅家有商業往來,再加上兩個孩子念同所高中同個班級自然要來往密切些。
那時候岑霧學習成績有多好,傅時禮就有多差。
他仗著岑霧拿他沒辦法,整天拿著她的作業本抄。
岑霧不給,他就死命纏著她,嘴裡一個勁地叫“小霧小霧,岑小霧。”
岑霧最怕人纏她,很快就會繳械投降。
然後他就會來一句,“我就知道我家小霧對我最好啦。”
傅時禮高中的時候雖然渾,但也挺仗義的,所以許多男生都喜歡跟在他身邊,白天大家是同學,晚上他們都叫他“傅哥。”
岑霧當時對他這種行為是很不屑的,但那時候她就遇到了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幾個小混混的目標,反正就那麼被他們堵在巷子裡,問她要錢。
那時候岑家還未敗,她的零花錢不少,所以一直給他們。
可是漸漸地,她就開始害怕起來,因為她發現那些混混的表現越來越不像隻要錢那麼簡單。
那段時間她上課經常走神,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也隻是傻站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答。
可能真的太反常,所以就被傅時禮發現了,在那些人又開始問她拿錢,甚至調戲她的時候,他就突然出現。
直接一個人打幾個。
最後結果不太好,被打斷了一條腿。
她記得清楚當時她父母對這件事非常愧疚,就讓她去幫他補習。
那時候,她還在學舞蹈,平時放學就會去練舞。
為了這事她就先將舞蹈擱置了,每天跑去醫院給傅時禮講題。
可是每次去,都看見他在撩護士。
明明他還是屁大的孩子,可那些護士總被他撩得會臉紅。
傅時禮就是這樣一個不太正經地人。
可能在許多人眼裡,他更像扶不起的阿鬥,不然傅家也不會日漸衰落。
但岑霧一直覺得他是可以的。
應該說,她是相信他可以得。
她不知道他到底找她什麼事。
但不在電話裡說,專門來酒店談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此時她站在1818號房的門口,手剛想去敲門,那門就突然彈開一條縫隙……
她疑惑,就將門推開了些,然後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直接撞入眼眸,也同時打碎傅時禮在她心裡的形象。
她就那麼愣在那,整個人無法動彈,震驚,懷疑,各種複雜的情緒。
“……”
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股力道從後麵拽了出去。
她有點驚魂未定,當看清對方的長相後,她更是倒抽一口涼氣,“江……”
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他拽著手腕直接拉走了。
就那樣一路來到停車場,他才將她鬆開,然後打開車門,神色沉冷,“上車。”
岑霧腦子現在有點混亂,一邊是傅時禮,一邊是眼前的男人,但唯一清楚的是,這時的江懷笙很危險。
剛才那畫麵,他應該也看見了,怎麼可能不危險?
她下意識往後退,男人卻似乎看出她的意圖,周身氣息冰冷,“要我親自動手?”
江懷笙這個人似乎與身俱來有種威壓感,讓人無法抗拒他的話。
他都這樣說了,岑霧隻能小心翼翼上車,剛坐穩,車門就被“砰”地關上。
嚇得她又是一陣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