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生長!
那時候,傅時禮其實是被他父母放棄的狀態,因為醫生說幾乎沒有醒來的希望。
他們是準備將他接回家的,所以就沒付醫藥費。
是她偷偷聽見他們談話後,自助主張想籌錢給他將欠的醫藥費繳上,後麵她就遇到了江懷笙。
她當時甚至想,這一切可能都是他安排的,因為他要報複傅時禮,也要報複她。
所以,他說什麼,她都答應,因為那時候她知道,他幾乎已經在江城隻手遮天,她跟他鬥宛若蜉蝣撼樹。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放棄掙紮,也省點力氣。
不過這是有個前提的,前提就是那次交易之後,他們不會再見麵。
但哪知,她第二天上班就又見到了,他搖身一變成了她的上司。
後麵他們兩個就開始一直牽扯不清,甚至到眼下,她成了他義父義母的妹妹。
岑霧現在回想起來,心裡都滿是唏噓,覺得最近發生的事都挺戲劇化的。
江懷笙見她雖然沉默著,但白皙小臉上的愁容一點都藏不住,他到嘴的話便又咽了回去,“把你的考研資料給我看看。”
他話鋒突然轉到學習上,讓岑霧瞬間沒反應過來,她疑惑看向他,“什,什麼?”
“考研資料。”他又重新複述了遍。
之後岑霧就連忙起身去房間拿了出來,資料不少,她都放到桌上,也是放到他麵前。
江懷笙此時看了她一眼,眼神極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她買的資料太多了,但他也沒吭聲,拿過一本來看,周炳洗完碗走出廚房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他瞬間僵住,畢竟他從小就是個學渣,這種氣氛真的讓他無所適從。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還沒從剛才那個驚人的消息中緩過神來,他在苦惱,以後看見岑霧到底叫什麼,反正是不能叫岑秘書了。
已經不合適。
就在周炳還沒想出來,岑霧也以為江懷笙不會看那麼快得時候,他已經將一些不需要的教材挑出來,並且擺放在岑霧麵前,說“這邊可以,這邊作用不大。”
其實像他這樣說,要是換做常人未必有信服力,但岑霧想到他高中那會,不上課都能考試吊打他們那些所謂的學霸,就覺得他是對的。
事實上,岑霧還是想少了,江懷笙的能力遠不止這些,隻是知道的人並不多。
她張了張唇,說“謝謝。”再多的話也沒有。
瞬間整個屋子就陷入死寂,連周炳這種會調節氣氛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搞,但他終於也從今天這一幕看出點貓膩來,就等晚點的時候證實了。
江懷笙又朝她看了眼,見她渾身都是不自在的樣子,終是站起身,他走到門口,手握住門把手,轉了一圈,門就那麼打開了,然後說“以後再遇上今天這種情況,彆撒那種邏輯有問題的謊,如果你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那他當時還替她圓謊?
岑霧雖然腦子裡這麼想,但她知道他說得話是對的,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對她而言就是特彆有分量,更重。
或許彆人這麼說她,她都能一笑置之,而且無所謂的樣子,但換成是他的話,就容易成為她的心結。
可她也沒有絲毫底氣反駁他,隻能任憑他這樣教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