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江氏財團董事長江明突發腦溢血進入icu,昏迷不醒。
不久後,江氏財團管理層內部開始分化,新董事長遲遲無法決定,導致股價連續陰跌一月之久。
同年八月,江懷笙重新回到江城。
回到江城,他第一個聯係的就是周炳。
當時周炳正跟人一夜情結束,看見他電話打來的時候,立刻手忙腳亂從床上下來,也沒管那個女人,邊接電話邊穿衣服走了出去。
他深夜開車來到機場,就看見男人穿著黑色休閒裝站在那裡,身後背著個大旅行袋,腳上是雙軍靴,再看那張臉,不就是那個人嗎?
周炳激動得差點哭出聲,連忙跑過去,張開一個大大的擁抱想要去將人抱住。
卻被男人揚手製止了,“成何體統。”
周炳笑著摸了摸後腦勺,“哥,人家想你嘛。”
江懷笙沒理他,徑直往前走上了車,周炳也快速跟了過去,上車,他發動車子後,就看了眼後視鏡,隻見男人看上去很疲憊,雙眼闔著。
他到嘴的話就有點不太敢講,畢竟是關於那個人的事。
但江懷笙似乎閉著眼睛也有洞察力似的,說“有事快說。”
周炳仍是猶豫,“哥,那可是你要我說得,那我說了啊。就是那個岑霧,岑大小姐,她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男人漆黑的瞳眸慢慢睜開,“怎麼不一樣?”
周炳不太敢去看他眼神,兩人都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了,他依舊怕他。
隻能目視前方道“據說大半年前她開著江老爺子送得跑車出去兜風出了意外,說是撞到頭部,雖然人無大礙,但記憶發生了一些紊亂。哥,我提醒你一句,她現在可能不記得你了。”
江懷笙本就極沉的眸光此時更沉了些。
這讓周炳下意識心臟顫抖,“哥,我是說可能,未必真不記得。”
此時男人卻再次閉上雙眼,“還有什麼,繼續往下說。”
他都這樣要求了,周炳自然就隻能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好像江老爺子在出事之前,有意讓岑大小姐跟海城秦家的小孫子聯姻,但具體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他說完就後悔了,其實應該潤色一下的,這樣直接他會不會揍人?
卻沒想到江懷笙這次連眼都沒睜,隻是薄唇上揚輕笑了聲,“知道了。”
他倒是沒想到,她挺能惹事。
江懷笙讓周炳送他去了藍湖小築,在那邊他洗了個澡,將身上的疲倦以及風塵全部洗乾淨,等再出現在周炳麵前的時候,他已經西裝革履,跟之前走得時候一模一樣。
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更有男人味了。
他讓周炳連夜送他去了海城,到達海城後他沒去明月山莊,而是去見另外一個人。
那人就是江毓,也是江柏岩發妻唯一生下的女兒。
江毓之前一直在國外留學,是江明出事後她才接到消息然後回到國內。
相比較周炳,她掌握得信息要更準確更直接。
她是個哥控,一看見江懷笙先是將人死死抱住,撒了會嬌,然後就開始吐槽,“哥,你知道那個岑霧嗎?”
江懷笙不動聲色,“怎麼?”
江毓說到這個就來氣,“之前爺爺多寵她,沒想到爺爺一出事,她竟然第一個站在小叔那邊。更可惡的是,爺爺在出事前也不知道受了她什麼蠱惑,竟然給了她百分之二的江氏股份?”
“你說氣不氣人?她這不是白眼狼嗎?”
聞言,江懷笙眼神瞬間沉了下去,抽了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