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生長!
打這通電話的時候,她心情很複雜。
她怕那邊很久才會接,或者最離譜的是——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既幼稚又無聊,但她是真的害怕再有其他事發生,阻礙她好不容易等來的重逢。
“喂。”
男人聲音響起的刹那,她心臟猛地漏了一拍,暗自慶幸至少不是女人,也至少他接電話速度不算慢。
“怎麼又突然給我打電話?”
關於不甜的事岑霧不想再拖下去,她雖然有點害怕他知曉後的反應,但現在餘婉已經將這件事告訴江家那邊,也就是說他早晚會知道。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她現在直接告訴他。
這麼重要的事,換誰都不希望從其他人口中得知。
“……我有件事跟你說。”
她是想在電話裡直接告訴他的,可沒想到他卻說“那你開門,讓我進去。”
岑霧腦子裡嗡得一聲,“什,什麼?可你剛剛不是已經……”
他不是走了嗎?
難道沒走?
岑霧忙走過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見男人穿著風衣站在那,手依舊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看見她後他微微一笑,卻沒等她開口,像早就預謀要這樣做般,直接將人抱入懷裡。
“霧霧,我也有話對你說。”
岑霧突然感覺不對勁,覺得他眼神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沉,似乎想——
她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打橫抱起,他正在熱烈親她。
開始她是木訥的,甚至都忘記了反應,但有些記憶歸根到底太深刻,沒多久就立刻複蘇,讓岑霧身體開始火熱起來。
“江,江懷笙,你——”
男人沒給她說完這句話的機會,直接用唇封住。
岑霧太清楚他接下去要做什麼,她起初是有點在反抗的,但終究敵不過他的強勢。
以前也是如此,即便他平時對她再溫柔,在某件事上他永遠喜歡占於主導地位。
而往往這種時候,她最後一定會被他弄哭。
然後他就會幫她清洗身子再抱著她睡覺。
太多回憶纏繞在一起,岑霧正被它們糾纏的時候,男人也同時纏上了她。
…
江不甜房間裡有個小鬨鐘,不過他一般不太需要,因為他從小就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
即便昨晚上他比平時似乎晚了十幾分鐘入睡,但也不影響他今早按時起床,疊好小被子自己穿好衣服,有條不紊走進衛生間洗漱乾淨,然後再走出房間去敲岑霧的房門。
“媽媽,今天姐姐請假,你送我去學校吧。”
沒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但出來的人並非是岑霧,而是同樣已經洗漱好並且穿戴整齊的——
男人。
江不甜葡萄似的眼睛眨了幾下,沒吭聲,但小手卻死死攥著。
小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喊,“爸爸——”
江懷笙低頭看著眼前的小家夥,眼神平靜無波,許久後他才伸出手,說“你好,江懷笙。”
小家夥起先是愣愣的,隔了會便同樣伸出小手,“……你好,江不甜。”
岑霧是在半個小時後醒來的,她看著淩亂不堪的床被,以及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腦子裡的某些畫麵就變得無比清晰。
“糟了!”
她忙下床穿上拖鞋跑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