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有媒人給我說了個寡婦,那模樣,賊俊俏。本來什麼都談好了,但小蘭不喜歡,我隻好忍痛回絕了人家。
四年前,又有人說媒。依舊因為她,我錯過了。
我對她說,我想要個媳婦。我還記得她當年穿著藍色的裙子,在院子裡蕩秋千,她說等她長大了,長到十八歲嫁給我,做我媳婦。反正我們不是親父女,可以成親的。
我怎麼就當真了?我真傻……
蘇大人,你說的沒錯,我養大的白菜,被彆人拱了。我恨,我怨,我和她大吵了一頓。
但我還是個人,做不出那事。
蘭兒說要我吃牢房的事其實就是我偷偷製蠟賣的事,官府有規定,生產油,蠟需要官府批文,未經許可擅自生產,按盜竊罪判刑。
那天我和蘭兒吵完後,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哭著跑了出去,我當時就後悔了。再去追,卻已經找不到了。
我本以為到了晚上她能回來,可我等了一宿她都沒回來,直到第二天下午……
大人,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但不是我犯的的您不能冤枉我。”
“七年前的那場大火呢?”
“不是我做的,我真不知道。我家就挨在工坊的附近,起火之後我被驚醒,然後跑了出來。
我也不是盜竊三百斤青蠟的人。大人,您知道為什麼當年就三個人被東家放回去麼?因為我們三個,是掌握了完整青蠟製作工藝的人。
我們要青蠟根本不用偷,自己就能做。”
蘇晴眉頭緊鎖,“所以你家裡的青蠟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
“楊小蘭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楊老四咬了咬嘴唇,“齊思遠的。”
“齊思遠?是誰?”
“齊家三公子,是蘭兒在青樂書院認識的……蘭兒懷了他的孩子,但齊家看不上我們小門小戶,不想認賬。對了,是他,是齊家。”
突然楊老四猛的抬起頭,“一定是齊家,幾天前齊家老爺子還找上我,要我們蘭兒不要糾纏他兒子,給了我三百兩銀票。
那天蘭兒一定是去找姓齊的小白臉去了,結果慘遭毒手。大人,肯定是他。”
蘇晴眉頭一皺,“你有殺害楊小蘭的動機,也有把楊小蘭製成人蠟的青蠟,你的嫌疑依舊很大。本官會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你是不是凶手。把他壓下去吧。”
很快,楊老四被壓了下去。
看著蘇晴低頭思索,薛崇樓輕輕湊了過來,“大人,那楊老四到底是不是凶手?”
“不知道!”
“那大人剛才是……”
“雖然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但卻沒有足夠的理由證明。原本隻是詐他,他要不禁詐承認了省了後麵的麻煩。”
“那大人以為他是不是凶手?”
“不知道啊!他剛才說的齊思遠齊家……也有動機。不過如果是齊家的話不該把人做成蠟人啊,吃飽了撐的麼?”
“大人,屬下還有一事不解,您怎麼斷定楊小蘭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楊老四的?楊老四要得手太容易了吧?下迷藥啊,用強啊,灌酒啊。”
“因為楊小蘭買了定心丸而不是墮胎藥,說明她很喜歡肚子裡的孩子。要孩子是楊老四的,楊小蘭會如此麼?等等,崇樓,沒看出來啊,你挺熟練啊?”
“啥?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