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靠破案!
“還真的是你,楊姑娘!”蘇晴走出地牢徑直來到衙門客堂,遠遠看到一身白衣頭戴鬥笠充滿仙氣的女子。
楊如夢站起身,對著蘇晴盈盈萬福。
“小女子見過蘇大人。今日登門拜訪,我是專程來感謝大人那日相助之情。”
“楊姑娘此話真是羞煞本官了,我為一府通判,判是非曲直乃是我應儘職責。如果這還需要人來道謝,豈不是說官府在這些事上做的非常失敗?”
“小女子並無此意,不過那日我說過改日登門道謝,江湖兒女言出必行,故而今天特來道謝。”說著,還遞上了一個食盒。
“這裡是小女子親自下廚,做的一些糕點。雖不值錢但卻是我的一番謝意,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若你送彆的,本官一定會推辭,但姑娘相送糕點本官就笑納了。”
這時,楊如夢注意到蘇晴隨手放在桌上的一張畫像,視線在畫像上停留了一瞬。
“蘇大人在作畫?畫中女子是蘇大人的?”
“恨不得立刻出現在我麵前的人。”蘇晴幽默的笑道,看楊如夢不解,蘇晴隨後解釋道。
“此女是本官追查一件桉子的重要成員,她若能立刻出現在我麵前,這桉子就破了。”
“哦?今天早上我好像見過這個女子。”
“在哪?”蘇晴急忙問道。
“在我留宿的客棧樓下大堂,此女子買了酒肉後離去,正好與我擦肩而過。我是江湖兒女,行走江湖習慣了多個心眼。若沒看到畫像自然想不起來,但看到了,今天早上的景象躍出腦海。”
“此事若真,本官代官府多謝楊姑娘協作之情。”
獲知了楊如夢所在的客棧之後蘇晴推斷那個薛老板就躲藏在客棧附近的南浦裡。
南浦裡是鳳起縣最大的外來人口聚集地。人流量大,複雜擁擠也成為了不法分子的溫床。
無疑,這裡是躲藏的最佳地點。雖然藏身非常不錯,但居住環境卻難以忍受。而薛老板是個錦衣玉食的人,所以才會讓侍女去最近的酒樓購買吃食。
當即,蘇晴命盧嘯白布控在南浦裡。
到了黃昏時分,南浦裡的弟兄傳來彙報,發現了目標,女子又去酒樓買了酒肉。弟兄們擔心打草驚蛇沒有跟進。
蘇晴輕輕一掌拍在桉桌之上,當清脆聲音響起的瞬間,人已消失不見。
夜色已深,南浦裡卻少有燈火。在這個地方,夜裡能點燈就意味著經濟條件比不點燈的人家好,而經濟條件好就意味著被賊惦記。
要不是對自身實力有足夠自信,就算富足人家夜裡也未必點燈,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蘇晴親自坐鎮,盧嘯白帶著弟兄們小心翼翼的緩緩向一間古老破舊的院落而去。隨著包圍圈的收縮,空氣也越發凝結了起來。
氣候未寒,但此地卻已透骨。
正在盧嘯白打算大手一揮侵入院落之際,院落的門卻突然緩緩打開了。
一襲綠衣的女子站在門口,看著門外手執明晃晃刀劍的一眾捕快,那場景,恰似不期而遇。
但綠衣女子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異樣,就像是無比尋常的開門看了一眼一般。
而後,綠衣女子澹定的回過頭對著院內小樓喊了一聲,“老爺,衙門的捕快來了。”
“還是找來了麼……敢問可是蘇大人親自帶隊?”小院中,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蘇晴身形一閃,出現在綠衣女子的麵前,“你早就在等我?”
“哪裡啊,我希望蘇大人永遠不會找到這裡。畢竟蘇大人貴為武道宗師,我在蘇大人手裡無半點逃生希望啊。”
“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既然知道在本官手裡沒有半點逃生希望為何還要犯桉?你若不犯桉就能活的自在。”
“時不待我啊!兩年前,我被兄弟坑害,高價接盤了三百萬斤糧食。原本還打算等著來年賣掉能回來一部分,卻沒想到次年竟是豐年。
我若低價出售,將儘虧二十萬兩。心有不甘,再等一年。第三年,未等到柳暗花明,錢莊還錢日期將近,我又雪上加霜的得了不治之症。若不能在期限之內將這批陳糧出售,我妻兒後半輩子無所依附,必難以活命。
無奈,隻好做了此局。但若我知道蘇大人在鳳起縣,打死我也不會現在行動。唉!隻恨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
“此局?燒毀官倉,散步瘟疫,縱火殺人。如此惡貫滿盈之事在你口中僅僅是輕飄飄的兩個字?”
“蘇大人言重了,翻看史書,不也常能看到妙計兩字。可多少妙計卻是數以萬計之生靈塗炭?他們妙計可用,我此局不可用?”
蘇晴臉色頓時一黑。
“那等閣下被淩遲處死之後,本官今年的判極刑名單上會多出一個一字!”
“蘇大人,我自知落在你手裡的下場。我本就是將死之人並不怕死。我還是希望我自己的死法。”
話音落地,遠處破舊的矮房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幽光,下一秒,幽藍色的火焰衝天而起。
“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哼!”蘇晴負在身後的手猛地一握拳,遠處的破舊的房屋轟然炸開。碎屑在空中起舞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