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靠破案!
進了京兆府衙內院,一抹青衫從遠處荷塘之上的石橋上而過。僅僅一道倩影,卻充滿詩情畫意。
蘇晴看過,又隨即當做沒有看到,跟著錢鏞向內而去。
卻不知在內院石橋下,一個綠衣丫鬟一臉興奮的湊到青衫女子身邊。
“小姐,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那公子確實長得好看,我爹之前從未提過,不知道是何身份?”
“如此風采氣度,出身應該極為不凡,你說會不會是皇室血脈?”
青衫女子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爹向來不涉奪嫡之爭,如果是皇室子弟,我爹必避而遠之怎麼可能請入府中?應該是某個故友之後,或是我爹看中的後生晚輩。”
“小姐,看老爺對他的態度,那公子定是非常出色的。再看他容貌氣度,若能早一個月來府上,小姐可能就能躲過一劫了。”
“彆亂說,這一劫是我的命,生來就該受的。”青衫女子彆過眼,又看身邊的荷塘。此刻已是凜冬,荷塘之中已一片死寂無半點生機。
“元安兄早有書信交代我,賢侄儘管在我這裡住下,你住在此,保證沒人打攪。聽吳琦說今天你們還沒入城的時候,大皇子就派人來請你了?你雖然在地方上,但你的大名,在有心人的耳中依舊是如雷貫耳。
這次皇上給你封爵鬨出了好大的動靜。皇上性情溫和少有動怒,但這次卻為了你在朝堂之上龍顏大怒,誰都知道你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老夫還得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最大的價值就是你置身奪嫡之外,皇上也看中你這一點,倘若你涉入其中,皇上對你可就要失望了。”
“是!小侄明白的。”
“來,這個院落就是我替你收拾出來的小院,你看著可滿意?”
過拱門,踏入一個清淨的院落之中,青石鋪就的小路兩邊種著青竹,鬆柏。一座白牆黑瓦的三層小樓,呈塔狀。前有院,後有池塘,風景秀麗,靜謐怡人。”
“多謝錢伯父安排,小侄很滿意。”
“如玉,你過來一下。”錢鏞突然對著隔壁的院子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青衫女子從拱門中走來。女子出現的刹那,仿佛整個院落都變得鮮明亮堂了起來。
那女子,正是之前在石橋之上驚鴻一現的青衫身影。如一株青蓮,渺渺而來。
“這是小女,錢如玉。跟著吳華子學了幾年書畫,勉強能入眼,如果賢侄覺得悶了,可以指點指點小女書畫,解解乏。如玉,這位蘇晴蘇公子,乃是為父昔日故友之子,在府上小住幾日。
他在詩畫一道上的造詣可不在你那師傅之下。天下評談,蘇晴可是一品風流畫公子,詩畫雙絕位列一品風流第八位。有空多向他請教請教。”
“什麼,你就是江州的那個蘇晴?”錢如玉事先不知道蘇晴要來,但對蘇晴的大名也如雷貫耳。
而此刻蘇晴卻在心底琢磨這錢鏞這是要乾啥。
這裡是京兆府的知府衙門,可不是沒多少男女大防的江湖。就算是通家之好,也隻會將妻子領出來與貴客相見。
在這個時代,深宅大院中哪怕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一家人,都不能單獨見麵的。錢鏞竟然將自己養在深閨的女兒叫出來見客,還允許兩人私下見麵?是對蘇晴的人品太信任了?還是故意慫恿?
換做任何人,任何正常情況,郎才女貌,誌趣相投,百分之九十九的乾柴烈火啊。錢鏞不可能想不到這點,想乾嘛?見麵送女?
心底雖然一萬個疑惑,但麵上卻是沉穩自然,躬身行禮,“見過錢姑娘。”
錢如玉盈盈萬福,怯生生的道了句,“見過蘇公子。”
在安頓下來之後,蘇晴又去了一趟禮部。禮部告知謝恩需等等皇上有時間接見了再做安排,讓蘇晴耐心等上個四五日。
這段時間可以外出逛逛,但最好不要走遠,他們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有空接見,彆到時候來傳旨卻找不到人。
“錢如玉,京兆府錢鏞之獨女,京城四大才女之一,為畫聖吳華子的關門弟子。
廣為流傳的四大才女評析中對錢如玉評析如下碧月之氣質,秋水之雙眸,白玉之冰肌,以春花秋月為容,以琴棋書畫為心,澹雅如茶,秀麗如蘭。
哪怕一直被錢鏞養在深閨,依舊擋不住京城如狂蜂浪蝶的公子王孫。錢如玉的追求者中有公侯弟子,皇親國戚。甚至是十二皇子都曾對錢如玉表達過傾心之意。
據我向當地江湖勢力打聽的消息,以前因為錢如玉爭風吃醋的鬥毆事件,每個月至少發生七八起。
一個月前,皇上將錢如玉指婚給宋國公宋宇軒。這才擋住了那群狂蜂浪蝶。不過有意思的是,皇上雖然指了婚,卻沒有說完婚期限。”
蘇晴聽著薛崇樓彙報,眼中寒芒閃動。
“看來錢鏞對這場婚事不太滿意啊。他這是故意造瓜田李下之嫌。老頭子讓我住京兆府本意讓我避開紛爭洪流,但錢鏞卻有意把我往洪流中推。”
“大人,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得了?”
蘇晴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暫時不用,錢鏞得寸進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