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袁小天皺起了眉頭，她靠在莫雯雯的身邊，心疼的將莫雯雯摟在了懷裡“咋回事啊，雯小妞…”
“我該怎麼辦啊，袁爺！”莫雯雯依偎在袁小天的懷裡，強打的精神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姐妹兩人依偎在一起，互相撫慰著彼此的心靈。
她們久久的望著天邊的霞光，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熱氣騰騰的野山雞燉蘑菇、香氣四溢的紅燒水庫魚、清新可口的蕨根伴野菜……
莫雯雯望著美味的野味，卻無心下筷。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袁小天打開了一個小扁瓶二鍋頭，喝了一大口。
回來的路上，莫雯雯將那晚與張曉光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袁小天，但是隱去了青沄山紫曦洞的內容，隻是說被張曉光忽悠去了一個山間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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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爺，你不要這麼豪爽啊。直接來二鍋頭啊，好歹用個杯子吧。”莫雯雯看著袁小天那豪氣的做派，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酒量大著呢，你還不知道我嘛”袁小天毫不在意的說道。
她們隻是望著美味佳肴，誰都沒有動筷子。
“來來，吃點吃點，補點營養。”袁小天安慰道“不是什麼大事，放寬心，雯小妞。”
“唉”莫雯雯拿起來筷子，夾起一片野菜放進嘴裡，卻感到味同嚼蠟。
“來個雞腿。”袁小天給莫雯雯夾過去一隻雞腿。
……
“那你是怎麼考慮的？”袁小天又喝了一口二鍋頭問道。
“…”莫雯雯搖搖頭“我也沒注意，心裡有些亂。可能過段時間等我平靜下來了，還是會去做的。”
“打掉啊，你想好了？”袁小天問道。
“嗯”莫雯雯顯得很猶豫，她輕輕放下筷子，突然不再說話了。
袁小天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自己又喝了一口酒。
“你是不是想起鑫哥了？”袁小天小心的說道。
莫雯雯沒有回答，她低著頭，眼睛逐漸的有些濕潤了起來。
“唉…雯小妞…”袁小天有些憂傷的看著莫雯雯“你啊，你啊，平日裡精明強乾，能力卓越，但總是用情太深，為了所愛之人，真是一點不為自己考慮啊…但卻總是為情所傷……”
莫雯雯抬起頭，靜靜地看著袁小天，眼裡已滿是淚水，她深吸一口氣，強作笑容的說道“所以說，我傻啊，真是傻到家了。”
望著楚楚可憐的莫雯雯，袁小天突然有一些衝動的想法，但她克製了下來。
躊躇片刻，袁小天隻是平靜的對莫雯雯說道“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雯小妞，我是你永遠的後盾！”
“袁爺…”莫雯雯感動的大哭了起來“袁爺，謝謝你…嗚嗚嗚”
袁小天急忙來到了莫雯雯的身邊，溫柔的將她抱入懷中，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哦，不哭不哭，我永遠會支持你的，永遠在你的身旁…”袁小天輕聲的安慰這莫雯雯。
……
深夜，民宿客房內。
莫雯雯已沉沉睡去，袁小天坐在小窗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莫雯雯。
她神色凝重，顯得有些憂傷。
她手中還拿著小扁瓶的二鍋頭，她將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袁小天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民宿服務台，要了一包香煙。
她在院落裡的竹椅上坐了下來，靜靜的點燃了一隻香煙。
她並不會抽煙，第一口煙讓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逐漸的，她適應了香煙的味道。
院落裡燈光昏暗，遠山隱藏在沉沉的夜幕中沉默無言。
袁小天的思緒漸漸的飛向了往昔……
……
中學時期的袁小天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她低下頭，避免再去看鏡子。
她討厭自己的身體，每每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她都感到深深的厭惡。
‘這個人怎麼會是自己呢？可惡！’袁小天緊咬著牙，悲憤的說道。
一直以來，小天都認為自己應該是個帶著眼鏡，才華橫溢而又文質彬彬的才子。但老天卻和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為什麼會這樣呢？
一直以來，袁小天想活出自我，但她的身後存在著許許多多的麵孔，他們愛護她、關注她，默默的為她付出，而又期望著她在世俗的意義上活得安穩。
這些麵孔組成了一個巨大的係統，袁小天無法與他們割舍，也不得不在他們期許的方向上不停的努力。
縱使她想按著自己的規則來行事，但那巨大係統的牽絆讓她無法擺脫，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窩囊啊。”袁小天每每想到這些事情，都有一種凝重感都會湧上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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