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雯雯在去見師父前,特地花了幾個小時,準備了很多貴重的禮物。她打算一見麵,先給師父送送禮,然後耍耍賴,看能不能給師父消消火,免得自己真的被一頓訓斥。
她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又是這麼大的公司的老板,可再也經不起這些事情了。當然,如果師父實在不講道理,非要讓她難堪的話,她就哭。
反正自己是個女人,在那些大男人麵前展現柔弱,也沒什麼可丟人的。而一般男人看到女人傷心的哭泣的時候,一般也就不太好意思再翻臉了。
假如自己哭,師父還是不依不饒怎麼辦呢?莫雯雯一邊考慮著,一邊歎了一口氣。
如果到了那個程度,那莫雯雯也就隻能強勢起來,堅定的維護沈家公司的利益,哪怕和師父真的暫時翻臉,那莫雯雯也必須堅持。
假如吵得比較厲害,那莫雯雯轉身就走。
所謂“小杖受,大杖走”就是這個道理。師父小罵,莫雯雯就受著。師父萬一火氣太大,那莫雯雯就撤退,暫時回避鋒芒。
這樣既能保全彼此的麵子,也能讓師父保重身體,畢竟師父已經70多歲了,萬一暴怒傷了身體,那莫雯雯可真是承受不起。
然後等過幾個月,這些事情風平浪靜了,莫雯雯再找機會,和師父解釋解釋,再伺機修複他們的關係吧。
想到這裡,莫雯雯的心裡還是不由的有些小慌張。她實在是不想看到肖敬雨大叔暴怒的樣子。
……
下午時分,莫雯雯來到了肖敬雨大叔的家裡,那座位於京都老皇宮旁邊的巨大的貝勒府邸。
進入了灰色的中古大門樓,沈家公司的車停在了廣場旁邊的停車位上。
莫雯雯並沒有讓司機下車幫忙。她一個人提著沉重的禮物,穿過了寬大的廣場,來到了那座大彆墅的門前。
肖宅的服務人員早已迎在門口,他們幫著莫雯雯提著禮物,一同緩步走入了這所巨大的彆墅。
……
高姐還在米國照顧孫女,這偌大的宅子裡,除了幾位服務人員,也就隻剩下了肖敬雨大叔。
在服務人員的引導下,莫雯雯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間巨大的書房之中。
這間書房裡滿是黃花梨的清宮樣式的家具。此刻,肖敬雨大叔正在巨大的書案上寫著毛筆字。
“你來了!小雯子!”見到莫雯雯的到來,肖敬雨大叔停下了書寫毛筆字,將老花鏡摘了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
“師父!嘿嘿!”莫雯雯氣勢極其微弱,笑嘻嘻的和肖敬雨大叔打了個招呼:”您在練字呐!”
“是啊,練字靜心!讓你這小丫頭給我氣的血壓高,心臟疼!”肖敬雨大叔淡淡的笑了笑,放下毛筆,點燃了一支香煙說道。
“嘿嘿嘿!您可得把身體養好,健康是第一位的。”莫雯雯湊到了肖敬雨大叔的身邊,轉移著話題“我看看您寫的什麼字?”
莫雯雯看著肖敬雨大叔寫的是“厚積薄發,砥礪前行!”
那行雲流水般的行書,筆鋒蒼勁有力,格局氣勢雄渾。
“師父!您的字寫得真好,簡直是個書法家呀!”莫雯雯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師父的馬屁。
“什麼書法家啊,就是沒事瞎寫寫。”肖敬雨大叔被莫雯雯誇的蠻舒服的,終於露出了笑容“聽誠誠說你的瘦金體寫的特彆好,你也來寫一寫啊。”
“嗨呀,我可拿不出手。”莫雯雯謙恭的說道。
“來來來,寫一寫,讓我也看看啊。”肖敬雨大叔饒有興致的在書案上鋪上了一幅新紙。
“那我就獻醜啦。”莫雯雯走到了書案中間,在眾多的毛筆中挑選了一隻最細的毛筆,繼續拍著馬屁的說道“師父,您這的毛筆種類可真全,一看就是最高端的毛筆,手感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