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開局成為廢物王爺!
話音剛落,花船上的人全部愣住,先是紛紛露出驚異的神情,隨後就是哄堂大笑。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聽一遍就能體會曲中之意,誰人不知這些文人公子上這花船來就是附庸風雅,或者是仗著些許才學胡謅而已,管他說的對不對,反正博美人開心就好。
離姬揚最近的謝霖塵驚得張大嘴巴,甚至合不攏嘴了,呆呆地望著姬揚。
這裡隻有他是知道姬揚身份的人,不是說姬揚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王爺”嗎?
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以後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逛花船了?
陳遊羽更是一驚,他沒想到居然有人上花船還真是來聽曲的,要不要聽得這麼認真啊,更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敢不賣他麵子,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他臉。
“顧仙子,在下說的可對?”
這時候姬揚開始問顧涵影了,畢竟這是人家彈的曲子,什麼情感最清楚的自然是她了。
倒是顧涵影從一開始眼睛就饒有興致地盯著他,似乎在認真聆聽他說話。
如今見姬揚問自己,顧涵影麵頰微紅,嫵媚一笑,對著姬揚盈盈福禮,張口道“這位公子明抑揚頓挫之音,感微婉哀怨之情,確實是音律大家,涵影仰慕不已。”
說話間,顧涵影眼光盈盈流轉,又是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好說,音律大家算不上,但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牽強附會罷了。”
“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陳遊羽見姬揚還敢如此嘲諷自己,氣得渾身發抖,感覺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就差尷尬到找個地縫躲進去。
他隻得陰狠地看著姬揚,端起酒杯悶了一口,算是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了,隨後對身邊的一個文士使了個眼色。
那個文士頓時了然,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姬揚,隨後站了起來,輕搖折扇,對著姬揚笑道“這位公子既是如此精通音律,可否評判一下顧仙子所奏之曲。”
之前姬揚隻是說出了顧涵影彈奏之曲所蘊含的情感,但並沒有明顯的好壞點評,所以陳遊羽讓身邊的人出來幫他找回場子了。
這個文士名為殷和安,其父是北域清吏司書令史。
天聖王朝以刑部主掌天下律令、刑法、徒隸、按覆讞禁之政,又在東南西北四域設立“清吏司”,相當於地方分部。
陳遊羽之父乃是當朝刑部尚書,殷和安之父與之是上下級關係,所以陳遊羽來北境後,殷和安也是追隨著一起,而且他是絕對有信心通過今年科舉的秋闈考試,到時候明年去帝城了也需要陳家幫助一二。
相較於陳遊羽這樣的紈絝子弟來說,殷和安可並非是胸無點墨,而是北域出了名的才子,文采斐然。
他曾在科舉考試第一試“院試”中被北域學政‘太叔哲’點為北域前三甲,並提筆盛讚“文采承殊渥,流傳必絕倫”。
所以這是他故意針對姬揚的提問,若是姬揚也是對顧涵影的曲子大肆誇讚一通,那也不過說了一堆廢話。
他們自是有資格說姬揚也是落得俗套,為博美人一笑而已,與陳遊羽他們並無二致。
眾人皆以為姬揚會如何醞釀一番誇讚之話,畢竟之前姬揚對曲意的解讀已經讓顧仙子很有好感了。
哪曾想姬揚聽了問題時候,壓根就不思考,不假思索地就回了一句“也就還行吧。”
笑話,他一個曆史係研究生,怎麼會對這種靡靡之音感興趣,難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曆史遺恨還不夠多嗎?
姬揚此話一出,整個花船上先是寂靜無聲,隨後就是一片嘩然,不少文士紛紛指責姬揚無禮,竟這般信口雌黃。
若不是姬揚身邊還站著十幾個護衛,他都懷疑這些顧涵影的狂熱粉絲要衝上來打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