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轟鳴一聲,靈車爆裂,靈火衝天,殘骸四散,直飛十丈之外。
“少主!”急馳而來的王虎與馬洋終究遲來一步,爆炸的衝擊令他們胸膛劇痛,卻仍強忍痛楚,疾奔向前。
生要見人,死亦尋魂!
然而,令他們詫異的是車內空無一人,不遠處,傾沐正蹣跚而行,拖曳著重傷的路笙禾,逃離了險境!
爆炸前的三十息,傾沐咬牙,狠心一腳踹開緊閉的車門,拖著昏迷的路笙禾逃出生天,再遲片刻,二人恐將化為飛灰。
“路笙禾!醒來,你必須醒來!速召靈醫,刻不容緩!”傾沐懷中抱著血跡斑斑的路笙禾,一貫鎮定自若的她,此刻也亂了方寸,淚如斷線珍珠,簌簌而落。
昏迷中的路笙禾,似乎感應到了傾沐的悲泣,微弱無力地吐露“莫,莫憂,勿泣!”
靈醫車迅速抵達,傾沐目送路笙禾被抬入車內,接上靈息維係器,醫師施以心脈複生之術。
世界瞬時靜默,傾沐耳畔唯有路笙禾那微弱的喘息聲。
恍惚間,她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另一場災禍,同樣是車難,但被抬上靈醫車的是她的雙親。災難降臨時,爹娘本能地將她護在身下,待救援隊趕到,移開二老的身軀,發現毫發未損的她,皆是震驚不已。
彼時,傾沐年僅七歲,親眼目睹至親在眼前隕落!
路笙禾,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傾沐渾然不知自己如何至醫院,木然望著路笙禾被送入急救室,她仿若失魂,目光空洞地立於手術室外。
王虎與馬洋同樣焦慮等待,見傾沐亦帶傷,勸道“少夫人,您先處理傷口,稍作休憩,此地由我與馬洋守候,有消息即刻告知。”
傾沐不為所動,仍舊駐足門前,緊盯著手術室的重門。
家主聞訊路笙禾遭逢橫禍,驚駭之下心臟病幾欲發作,幸虧貼身醫師及時施藥,才勉強支撐,趕至醫院。
一見手術室外的傾沐,家主麵色陰沉,目光中滿是怨懟“災星!自你嫁與笙禾,他便厄運連連!”
傾沐垂首,默默承受家主的責罵。
“你乃喪門之星,克父克母,更克夫!非得笙禾命喪,你才肯罷休?”家主怒不可遏,欲向傾沐動手,被王虎與馬洋攔下。
王虎勸解“家主,息怒。若非少夫人舍命相救,少爺恐怕早已魂歸幽冥!”
家主聞言,非但未消怒氣,反而怒火更甚“那是她應儘之責,若非她當年執意嫁入路家,路氏怎會遭此算計?笙禾陷入今日困境,皆因她而起,她便是那災星!”
傾沐始終沉默,家主所言不虛,她確是災星,親近她、愛護她之人,皆無善終!
幼時,她克去了爹娘,長大後,視她如己出的師父亦未能善終。
如今,路笙禾為護她,命懸一線!
她這般存在,不配擁有絲毫關懷與庇護。
“你,即刻與笙禾解除婚約!”家主拄杖怒喝。
王虎與馬洋聞言,皆感驚愕,王虎連忙道“家主,此事與少夫人無關,少爺若醒來,定不會同意。”
馬洋亦急點頭,路笙禾對傾沐之情,連他都看得分明,若真按家主意辦,隻怕少爺醒來,會斷絕親子關係。
然而,不料傾沐竟道“好,我同意離婚!”
王虎與馬洋錯愕回首“少夫人,切莫衝動。”
傾沐淒涼一笑,仰望家主鄙夷之色,言“但需待路笙禾安然歸來,隻要他活著,我便與他分離!他逝,我隨之!”
路笙禾存,則她離;路笙禾亡,她誓不獨活!
眾人皆被傾沐之言震撼,其語氣堅決,透露出赴死的決心,顯然非戲言。
家主雖被其決心震懾,心中怨念未消“你須謹記此言,若笙禾有絲毫損傷,你須百倍償還!”
路笙禾尚在生死邊緣掙紮,家主心如刀絞。路笙禾之母乃他最寵愛的女兒,對外孫路笙禾,他向來疼愛有加。路笙禾自幼智謀超群,聰慧過人,家主隻恨其非嫡孫,否則必精心栽培,承繼家業。
然慧極必傷,深情難壽,路笙禾與其母一般,皆為情癡,屢受重創而不悔。
望著眼前這被外孫以命相護的女子,家主無半分憐憫,唯餘痛恨,恨不得其即刻消失!
家主體弱,被勸至病房休憩,靜待消息。
王虎與馬洋留此守候,待家主離去,馬洋近傾沐身側,對這位決絕堅韌的少夫人,心中添了幾分敬意,輕聲道“少夫人,您的腿受傷,還是儘快處理為好。”
經他提醒,傾沐方覺腿間血流不止,痛感自腳踝蔓延。彼時,她察覺車輛即將爆裂,拚儘全力踢開車門,穿破車窗,甚至聽得骨折之聲,玻璃碎片刺入小腿,她不顧一切,拖著路笙禾逃離。
血已浸透褲腿,她麵色慘白,卻無離去之意,雙手合十,默默祈求上蒼。
若路笙禾能安然無恙,她願舍棄此腿!
馬洋見她虔誠祈禱,欲再勸,被王虎製止。王虎無奈搖頭,傾沐心意已決,一旦認定,絕不放棄。
除非路笙禾挺過難關,平安出手術室,否則傾沐絕不離開。
似是上蒼聆聽了傾沐的祈願,曆經六個時辰的救治,手術室門開啟,醫師宣布,路笙禾搶救成功,已轉入重症監護室觀察。
傾沐懸於雲端之心,終得落地,如同巨力拽其墜落,她的世界漸趨黯淡。
咚的一聲,傾沐癱倒在地,王虎等人連忙攙扶,驚見傾沐七竅滲血!
此乃極重內傷所致,原來她亦身受重傷,卻強自支撐,直至確認路笙禾無礙,才終是力竭!
天意似解傾沐之苦,曆經磨難,路笙禾終得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