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你可知我為何如此?”
陳非塵不溫不火的出聲詢問著,滿山劍氣隨著他的步伐逐漸聚攏在鐵劍之下。
劍氣所過摧枯拉朽,樹木、野獸、房屋儘數割裂,有不少其他門派弟子也無法幸免,皆成劍下亡魂。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神震顫,各自祈禱著那殺星的恐怖劍氣千萬不要波及自己。
吳界拔刀運勁,霸道的刀氣籠罩著顏小心身後拂柳山莊的女子們。
他眯眼看去,那柄鐵劍之外的劍氣多的可怕,在數量上幾乎可以比擬周銘的飛霜劍氣。
雖然威力上比之飛霜有所欠缺,但陳非塵的劍氣層疊排列有序,如同鐵刷,更像一種刑罰。
“殺父弑親的逆子…”
失去右手的顧恒勉強站起身來,目眥欲裂的咆哮著“早知如此,當年就該一劍刺死你們母子!”
“身為人夫,巧言令色從發妻身上騙取劍術與元氣,為夫而言,可算得上忠貞!”
陳非塵抬手落劍,鐵刷般的劍氣刮過顧恒左臂。
淒厲的慘叫立刻響起,劍氣攀爬在他左臂的每一寸肌膚上。
先削皮,再剔肉,刷的他左臂隻剩滿是刮痕的森森白骨。
等到劍氣退去時,慘叫變成陣陣痛苦的呻吟。
整個演武場中,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等刑罰比淩遲還要殘忍,顧恒想要運氣自儘之時,陳非塵抬手點出五道細小的劍氣鎖住他的元氣。
再落下一劍震碎其周身衣物的同時,還將其身軀鎮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這股劍氣在,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此時的顧恒衣服被剝光,像隻白花花的肥豬,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莊之主的尊嚴,被陳非塵踩得粉碎。
吳界悄無聲息的撤下護住拂柳山莊的元氣,冷漠的看著演武場中,顧恒此時已是求死不能了。
有不少女子哪裡看過這一幕,當即胃裡發酸,想吐又不敢吐。更有許多人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身為父親,生而不養賣子求利,就為保自己修為不被廢除。為父而言,可有半點慈愛!”
陳非塵再次落劍,鐵刷般的劍氣層疊交替,顧恒的右臂也被刷成白骨。
這種折磨不是瞬間的,是鈍刀割肉般持續的折磨。
劇痛瘋狂的襲來,顧恒的嘶吼聲中幾乎帶著哀求了“殺父弑弟的小畜生!我早就該奪儘你母親的元氣,在她麵前手刃你這逆子!”
“想激怒我求個速死?”
陳非塵頃刻之間便看穿了他的想法,當即冷笑幾聲“給你個機會!各位,願意幫他解脫的,我絕不追究!”
顧恒似乎聽到了天大的赦免,立即衝著台上哀求道“玉瑕道長!動手!動手啊!”
玉瑕道長沒想到顧恒會先喊自己,當下進退兩難,最終長歎一聲閉目不言。
黛眉緊皺的顏小心伸手去按九篆神符劍。
吳界嗤笑兩聲,夜行刀往地上一杵,低喝道“誰敢動手,便是與我為敵!不服的,站出來!”
此言一出,就連原本要衝過來的顧家幾位六境,也停在原地無人敢動。
“我給你機會了!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傳遍四周,陳非塵橫劍一揮,用一炷香的時間緩慢刷去顧恒雙腿血肉。
“我娘當年真是瞎了眼,能看上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廢物。”
陳非塵越來越接近對方,顧恒四肢已廢大量失血,蒼白如紙的臉貼在地上,嘴巴開開合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一條離水許久快死的魚,連翻騰都做不到了。
“這些年裡我想了許多折磨你的法子。”
陳非塵一劍從挑開顧恒脊椎左側的皮肉,慘叫和血液繼續蔓延。
“不過我還是想看看,你的心腸是不是黑的。”
終於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隨之便是一連串惡心的嘔吐聲。
“給老子忍著!”吳界開口暴喝,冰冷的殺意席卷全場。
置若罔聞的陳非塵隨意的撥開顧恒背上另一半皮肉,盯著微弱跳動的心臟仔細的看了少許時間,疑惑道。
“也是肉長的紅色呀,怎麼你就這般自私自利?!”
長劍再動,死死地釘住心臟,陳非塵用力擰了好幾圈,徹底攪爛對方五臟。
但他仍然覺得不過癮,挑飛已經死透的顧恒,怒吼著一躍而起,淩空斬出無數劍。
等他再落地時,顧恒的屍骨被斬成齏粉,什麼都不曾剩下。
笑臉麵具下的千瘡百孔,今日十倍償還,也算有始有終。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