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楠兒是整個草原隊伍中修為最高的人,剛察覺到迸起的兩道恐怖殺機,立即運氣強行攔住了整個隊伍的腳步。
呼延輝皺眉嗬斥道“放肆!”
“公子!情況不對!”沮楠兒急切的解釋道“此刻不停,我們必死無疑!”
呼延輝聞言後眉頭放開了幾分,但仍然不滿對方自作主張的行為。
當即邁步上前推開了隊伍最前方的沮楠兒,獨自走向坐在小桌上的二人。
沮楠兒正要開口的時候,多勇利立即伸手拽著他的衣角進行製止,搖頭意示他不要說話。
前者咬牙退後,握刀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許多,自己真的有把握在這二人的圍攻下,活著嗎?
“二位前輩,晚輩有事要說。”呼延輝恭敬的在攤外抱拳行了個標準的晚輩禮。
“我給你三句話的時間。”吳界輕佻的斜睨著對方“剛剛是第一句。”
陳非塵從碗裡挑著一大筷子的羊雜塞進嘴裡,吳界今天對送葬隊伍動了十足的殺心,結局一個沒殺不說,晚上還要被人打擾吃飯的好心情。
這股邪火,怕是隻有血漿才能澆滅了。
冷冽的風刮過呼延輝的臉頰,讓其心頭狂跳。羊雜湯那老舊的布招牌都沒動,哪裡來的風?!
一瞬間他想明白了所有事情,那是幾乎凝聚成實質的殺意!要殺多少人,才能有這般恐怖的殺意?!
他再沒有半點拿消息當拜師禮的念頭,立即開口直言道“前輩!拂柳山莊在被圍攻,我等特來相告!”
陳非塵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吳界卻毫不掩飾殺機的站起身來,厲聲問道“在哪裡!”
“大臨城東門外官道上八十裡左右。”呼延輝說完了第三句話時,立即感覺到圍繞著自己全身的冰冷殺機消失不見。
“很好!”
吳界一步掠出十餘裡,極速趕去東方。
陳非塵仰頭喝完了羊雜湯,敲著桌麵高聲道“老板!再來一碗!”
“好嘞!”
在屋裡不願意招惹是非的老板聞言之後出門做湯。
“也給他們一人做一碗!”
老板喜笑顏開的去查人數,不多時回來笑嗬嗬的搓著手“小哥!您這後麵一共五十七人呢?都做啊?”
陳非塵頭也不回的問道“草原小子,你吃不吃?”
“吃!”
呼延輝抬手晃了兩下,沮楠兒立即扔給老板足斤足兩的銀元寶。
老板誠惶誠恐的接過元寶,一句話都不好多問,老老實實的在火爐旁邊做湯。
能隨手扔出來這種元寶的大人物,實在不是自己一個小攤能招惹的。
陳非塵又敲了敲自己身邊的無人板凳,直言道“小子,你做這種事情,想從我們身上要什麼好處?”
呼延輝毫不猶豫的坐在他身邊,誠懇的說道“我與二位都是七境,但戰力卻不足你們的一半,所以我想拜師!”
“哦~原來是這樣!”
陳非塵拉長了尾音,抹著下巴似乎很是躊躇“按理說你這個消息確實很重要,不過我很懷疑它的真實性啊。”
“我今日令手下多方打探消息,不曾想中原眾多門派都認為毫發無損的拂柳山莊是勾結…”
呼延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道“他們認為拂柳山莊是內應,而且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獲得了絕大多數的認同。”
“哦,明白了。”
陳非塵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羊雜湯,用含糊不清的話語回道“我還以為那群狗屁正道門派是怕了才慌不擇路的離開,原來是為了追殺拂柳山莊啊?”
呼延輝附和的笑了幾聲“前輩,要不然我們還是說說拜師的…?”
陳非塵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有吃的,就先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