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破曉之時,吳界和陳非塵正欲踏上前往東海之時,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穿雲而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來人正是風司晨,他微微拱手施禮道“兩位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吳界見狀,雙眼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來此怕是沒什麼好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風司晨繼續說道“我今日前來乃是受趙尚書之托轉達幾句話給二位。”
“哦?有何貴乾?”吳界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趙尚書希望兩位能夠稍留數日,他要為澹台知文報仇雪恨,與閣下一決生死。”風司晨語氣平靜地說道。
聽聞此言,陳非塵忍不住冷笑一聲“嗬嗬,這不是趕著來送死嗎?你們那位尚書大人莫非腦子有毛病不成?”
麵對陳非塵的嘲諷,風司晨並未動怒,仍舊客客氣氣地問道“閣下可有回話?”
吳界麵沉似水,淡淡地回答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他真的想與我決鬥,就到東海來吧,我奉陪到底。”
說完,他便帶著陳非塵繞過風司晨繼續前行,不再理會身後的人。
風司晨離去之後沒多久,神武帝身旁那位身著鮮豔紅衣、麵容慈祥卻又透露出一股威嚴之氣的老太監,率領著十位身披重甲且麵部被遮擋住的威猛侍衛,如閃電般迅速地穿越過雲層。
經過半日疾馳,他們終於成功追上了正在休憩中的吳界和另一人。
然而,紅衣太監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抬起手輕揮,動作優雅而利落。
那十位鐵甲衛士像是得到了無聲的命令一般,齊刷刷地抽出腰間鋒利無比的長刀,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吳界無奈地歎息一聲“比追債的還賣力,一天安穩日子都不讓我過啊!”
他拔出夜行,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咱家王同悠,奉皇帝令,特來取你首級回京祭奠澹台統領。”
雖然身體殘缺成為太監,但王同悠的聲音卻並沒有變得像一般人想象那樣尖銳刺耳,反而透著一種沉穩和厚重感。
這或許與他多年來一直侍奉在神武帝身旁有關!畢竟作為一個貼身侍從,日常耳聞目睹之下,自然而然地受到了這位帝王氣質的熏陶和影響。
如今的王同悠,無論是說話還是行事,都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心裡很難不生敬畏之情。
陳非塵眼睛微眯,他曾在明劍山讀過這個人的生平。
王同悠的真名已經無人記得了,這個名字是神武帝賜給他的,意為與帝王,同悠然。
他與澹台知文一暗一明,聯手保護神武帝,多年來未曾出過分毫差錯。
江湖人已經快要記不得,多年不曾出手的王同悠,年輕時有多凶狠殘忍了。
陳非塵在吳界身後低聲提醒道“小心這個老太監的雙手,他的掌法很邪。”
吳界略微點頭,能讓陳非塵開口提醒,看來這個老太監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