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界驚怒交加，額頭青筋暴起，滿臉漲得通紅，他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癡人說夢！！”
“你說什麼？！”司馬獨孤聞言，臉色驟然一沉，雙眼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吳界，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吳界毫不畏懼，挺直了身軀，與司馬獨孤對視著，眼中閃爍著堅定和憤怒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說你癡人說夢！！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夠輕易地擒獲他們二人？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你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中回蕩，仿佛要將司馬獨孤徹底壓垮。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怒吼而變得凝重起來。
“吳界！你可彆忘了，你自幼流亡逃難，如果不是為師在你快餓死的時候救了你，給你飯吃教你修行，你早就成了一鍋肉湯！怎麼可能有機會步入八境，笑傲天下英豪？！”
司馬獨孤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的雙眼瞪大，充滿了怒火，仿佛要噴出火來。他的嘴唇緊緊抿著，微微顫抖著，顯示出他內心的激動和不滿。
他憤怒的指責道“老夫救你一命，如今要你把命還我，你何以不從？！還有南宮至！樂乘風！司馬歡！都是老夫撿回來的孤兒……都欠老夫一條命！”
“成為老夫的一部分，成為蓋世仙人的一部分，是你們的十輩子修來的榮耀！你們為何不願？！”
司馬獨孤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不斷起伏，仿佛有一股無法抑製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但他似乎渾然不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與內心的憤怒作鬥爭。
吳界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你所謂的仙路，不過是建立在我們的痛苦和犧牲之上！我們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道路，絕不會甘願成為你的傀儡！”
“那你呢？”神色越來越激動的司馬獨孤，瞪大雙眼，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對著眼前之人低吼道。
“你欠老夫的命，不用還嗎？！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這條狗命，又是誰教你修行，讓你有今天的成就？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
吳界聽著司馬獨孤的怒吼，身體不由自主地再次後退幾步，但很快他停了下來，咚的一聲跪了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師父，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這一拜，是感謝師傅的救命之恩和教導之恩。即便你隻是把我當作工具來利用，你也受得起這一拜！”
說完，吳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撞擊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跪伏在地上，久久沒有抬頭，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回憶和痛苦之中。
良久良久，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憤怒，衣衫下擺遮住了左手和玉佩，他聲嘶力竭的吼道。
“但是，你不該指使柯曉凡殺顏小心！我跟自己發過誓，一定要為她報仇雪恨！無論是誰，隻要參與了滅門拂柳山莊，都必須付出代價，哪怕是你，司馬獨孤！”
吳界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熊熊燃燒的悲憤之火。他的心中升騰起一團仇恨迷霧，再也無法平息。
此刻，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溫順的徒弟，而是一個為了仇恨要叛門殺師的大逆之人！
“你我快二十年的師徒，難道你就為了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女子，要殺為師？！”
司馬獨孤掌心元氣瘋狂湧動，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彌漫開來，他怒發衝冠，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忘恩負義的畜生！你有何顏麵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究竟憑借著什麼如此張狂！”
“就憑……”吳界不緊不慢地回應道，與此同時，他緩緩站起身來，並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的玉佩。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空間破碎的聲音悄然在他身後響起。
“你現在，抓不住我！”吳界的語氣充滿了挑釁。
“想逃？！”
司馬獨孤豈會善罷甘休，他手臂一揮，掌下強大的元氣如同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瞬間將堅固無比的城牆崩碎成無數碎片。
眨眼之間，方圓百丈範圍內的所有空間都被牢牢封鎖，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就連吳界身後原本出現的空間崩裂跡象竟然在一瞬間恢複如初，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司馬獨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之意，冷笑著說道“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居然妄圖在老夫麵前逃走？簡直妄想！”
吳界心中雖然驚懼交加，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露出了毫不畏懼的譏諷笑容，說道“殺了我，你的仙路就不會再完整了！”
司馬獨孤微微眯起眼睛，嗬嗬輕笑一聲，回應道“確實如此啊，徒兒，希望你能儘快踏入九境，不要讓為師等待太久哦！”
說完這句話後，司馬獨孤撤銷了空間封鎖。隨著空間封鎖的解除，吳界身後的裂痕再次顯現出來。他用力一蹬腳，身體迅速向後倒飛出去，轉眼間便沒入在空間裂縫之中。
在空間恢複原狀之前，兩人的目光緊緊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對方徹底洞穿。
吳界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厲聲道“司馬獨孤！今朝一叩絕師恩，他日刀下斷情仇！”
話音未落，吳界的身影已經完全融入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司馬獨孤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吳界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片刻後他撫須笑道。
“果然，隻有仇恨，才是推動修士前行的最佳良藥！徒兒，你可要快些步入九境，為師已經等待千年……已經…很不耐煩了！”
雖然就此放走了這個小徒弟，但司馬獨孤卻絲毫不擔憂他能翻出什麼浪花，他的修為已至人間絕巔，這世上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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