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陣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逐漸清晰,揚起一片塵煙。很快,一隊人馬出現在重武門外。
為首一人身騎一匹高大駿馬,馬背上的人英姿颯爽,正是李七郎。他遙遙望見重武門前的守衛,眼神冷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身後緊跟著四五名衣著華貴、意氣風發的公子哥兒,他們同樣騎著高頭大馬,每人牽著一頭凶猛異常的獵犬。
這些獵犬每隻都有小牛犢大小,獠牙鋒利,目光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而那些公子哥兒們手中的馬鞭和腰間佩劍也都鑲滿了寶石,顯得十分耀眼。
這些公子哥兒們的坐騎都是筋肉分明的寶馬,毛色光亮,步伐矯健有力。而那根牽狗的鐵鏈更是鍍了一層厚厚的金漆,閃閃發光,彰顯著它們的身份地位。
整個場麵顯得無比奢華,讓人不禁感歎這些人的富有與權勢。
李七郎的馬在門前一個急停,馬蹄揚起一片塵土,讓門前的守衛忍不住皺起眉頭。
“都讓開!”李七郎高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他身後的公子哥們也紛紛策馬跟了上來,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在街道上回蕩,讓人不禁側目。
這群紈絝子弟的囂張行徑,讓周圍的人們都感到不滿和厭惡。他們的馬匹在街道上橫衝直撞,嚇得行人紛紛避讓。獵犬們也在周圍狂吠,仿佛在向人們示威。
李七郎等人卻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得意和傲慢。他們似乎覺得自己就是這座城市的主宰,無人敢於挑戰他們的權威。
“見過七王爺,陛下早有明旨,不準皇族出城。”
守城校尉不卑不亢的上前抱拳說道“王爺若是想吃些野味兒,末將這就差人去打,半個時辰就能送上王府,保準新鮮!”
他的這番話既搬出了明旨來壓迫李七郎,又給了這位紈絝王爺的麵子,可謂是滴水不漏。
李七郎聞言後眉頭緊鎖,暗自腹誹道昨夜的事情竟然這麼嚴重?父皇都明旨不準皇族出城了?
在他身後的一個公子哥輕夾馬腹,牽著獵犬上前問道“我說孫校尉,陛下總沒明旨讓我等也不準出城吧?”
對於這些個不學無術的權貴之子,孫校尉內心是看不上的,但架不住人家投胎投的好,都有個好爹,生下來就在終點。
這群公子哥的一條狗繩,都能抵他一年的俸祿。
孫校尉收斂心緒,抱拳略微行了一禮,直言道“原來是文信侯家的公子,小侯爺請放心,您若要出城遊獵,末將絕不阻攔。”
小侯爺回頭看了一下李七郎,朗聲笑道“七郎!我們就不等你了啊!”
說完馬鞭輕揮,策馬出城。
吳界和廖夢山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後者嘖了一聲,嘿嘿的笑道“二爺,您這卦不太準啊,這家夥沒膽子出城。”
吳界聞言後沒有半分氣惱,唇角上反而揚起了幾分譏諷的笑意“老廖,你久在無憂界,或許不知中原有一句話,叫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廖夢山悻悻的低語道“這話不是哪都有嗎?”
吳界臉色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廖夢山立即改口道“二爺,我看這小子沒膽子出城,他要是不聾不瞎,就該知道你昨晚是什麼戰力,哪有人上趕著出來找死的?”
城門內的李七郎麵色十分難看,他倒不是氣惱孫校尉攔住了他的去路,畢竟人家是奉旨辦差,告到禦前都占著理。
但文信侯家的小侯爺自顧自的出城,那大聲的吆喝和策馬出城的模樣,讓李七郎越想越氣,當即揮鞭重抽馬臀。
烈馬吃痛,發出唏律律的嘶鳴。它的前蹄猛然上揚,馬身高高地騰空而起,仿佛要掙脫束縛,衝向自由。
烈馬的眼睛裡閃爍著狂野的光芒,它的嘶鳴聲響徹整個城門甬道,帶著馬中王者的氣勢。
隻一瞬間就跨越了孫校尉的身軀。它的馬蹄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要撕裂天空。
烈馬的速度極快,它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衝過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