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未到正午時分,但蔣惜蘭早已提前安排好一切,一家酒樓送來了許多酒水和美味佳肴。
七十一個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食盒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每個人麵前,讓人不禁垂涎欲滴。
在這群人中,隻有宋仁等五個人已經修煉至八境,可以飲露餐風,不再需要通過進食來補充體力的消耗。
然而,對於其他人來說,麵對擺在眼前的美食,大多數人的眼睛都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這一天的修行,立刻享受這豐盛的食物。
季玉堂以及二十七、三十一、三十五這四個人,則是為數不多能夠抵禦住美食誘惑的人。
而此時,除了他們和禁軍的五個高層之外,所有人頭頂上方的藤條都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毫不留情地向他們襲來。
吳界麵帶冷漠的笑容,這一擊迅速而凶狠,就連禁軍那二十個校尉也瞪大了雙眼,憤怒得眼角幾乎要裂開,背部更是血跡斑斑。
“你們分心了!”他冰冷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仿佛在提醒著眾人。
被打的人們皆是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著,汗水從額頭滑落,與血水混在一起。儘管他們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大多數人的眼神中仍然透露出堅定和不屈的光芒。
有些忍不住疼痛和高壓的人在想要開口說話的瞬間,立即便會迎來頭頂上藤條的鞭笞。
“來了我這兒,還想走?晚了!”
吳界冷漠的嘲笑聲在魏王府內回蕩著,他之前還有想逐出一些人的想法,在聽過季承平的計劃之後他就改變了這個念頭。
這群人未來的作用很大,所以現在一個都不能從魏王府出去。
“現在是午時嗎?”吳界看著蔣惜蘭,露出一抹壞笑。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冒出了期望。
蔣惜蘭嗬嗬一笑“不是!”
她溫婉的聲音卻像一把貫穿心臟的刀,刺破了所有人的期望。
已經快要接近自身極限的季玉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和堅定。他的意誌極其堅定,隻是咬緊牙關,繼續在重壓之下堅持修行。
他的身體顫抖著,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滑落。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是他並沒有放棄,他依然堅持著,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
季玉堂有一種明顯的感覺,自己成為四境的日子,就在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斷有人體力耗儘精神崩潰,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他們癱軟在地上的麵色異常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充滿了逃不出去的絕望和痛苦。
他們的身體在冬雨裡不住的顫抖著,分不清是累的還是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已經無法再承受吳界的掌力訓練。
有的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試圖恢複一些力氣。有的人則直接昏迷過去,失去了意識。
他們的身體軟綿綿地躺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
又過了一刻鐘,恢複了些許力氣的人掀開自己麵前的食盒,沒有任何禮儀的抓起菜肴,混著雨水和眼淚,狼吞虎咽的往嘴裡塞。
他們一邊吃一邊哭的聲音傳出老遠,讓魏王府外擔憂自家子女的長輩聽得心酸無比。
而那些還在堅持的人,也是搖搖欲墜,但他們的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的懷疑和迷茫。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渴望強大的光芒,吳界對這種光芒無比熟悉,有了這種信念,才會走的更遠!
演武場中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誰都沒想到,堅持到最後的那個,竟然是修為最低的季玉堂。
吳界一步踏出,來到他麵前,散去壓迫他的仙力,聲音平淡的問道“報上名來。”
得到解脫的季玉堂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倒在地上,仍是不屈的傲立當場,咬牙吐出幾個字。
“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