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籠罩著整個戰場,場外屏息凝神觀戰的人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沉默所吞噬。
就在這片寂靜之中,司馬歡邁著堅定而有力的步伐,如同一顆閃耀的星辰般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
他的身影在星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挺拔修長,笑道:“如果乘風在這裡,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司馬歡從戒指中取出一枚散發著氤氳光芒的丹藥後,而後屈指一彈,那枚丹藥如同輕盈的飛鳥劃過半空,準確無誤地朝著前方飛去。
與此同時,吳界毫不猶豫地揮動手臂,將自己手中的烈火神刀用力拋出。
那宛若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寶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直指司馬歡。
而在拋出烈火神刀的瞬間,吳界精準地接住了司馬歡扔過來的丹藥。他甚至沒有多看一眼,便迅速將丹藥送入嘴中吞下。
丹藥入喉,化作一股熾熱的洪流瞬間席卷全身。然而,吳界並沒有急於利用這股強大的藥力來恢複自身的傷勢。
相反,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向接住了刀的司馬歡,緩緩開口笑道:“它隻會說我怎麼又被人打成這個熊樣子,才不會對我刮目相看呢。”
言語之間雖然略帶自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曆經滄桑後的坦然和豁達。
隨著那把烈火神刀脫手而出,也就意味著吳界已經放棄繼續晉升的資格。
至此,他的腳步停留在了第四層,無法參與奪旗了。
但即便如此,從他那平靜的眼神中依然可以看出,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並無絲毫遺憾或不甘。
此時的司馬歡雙手分彆緊握疾風神刀與烈火神刀,昂首凝視著山頂之上那麵迎風招展烈烈作響的赤旗。
長風拂過,旗幟飄揚,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這場激戰背後隱藏的無數故事。司馬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自語道。
“很快就結束了。”他的聲音雖輕,很不在意這最後一戰。
站在一旁的吳界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縱橫刀,儘管此刻體內正湧動著雄渾磅礴的藥力,但他依舊選擇按捺住立刻修複傷勢的衝動。
他向著司馬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直起身來,雙手抱拳,神情莊重而嚴肅地道:“吳界在此先預祝兄長一舉奪魁!”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飽含著真摯的祝福與敬意。
“隻是上去看看風景罷了,奪魁什麼的,為兄沒興趣。”司馬歡看著吳界,說道:“你且在此療傷,等問刀盛會結束了,你我一醉方休。”
“好!”
吳界應了一聲,便在原地盤膝而坐。他的呼吸漸漸平穩,雙眼微閉,仿佛進入了一種入定的狀態。周圍的仙氣似乎也隨著他的呼吸而流動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場。
司馬歡看了幾眼,心中暗自感歎吳界的定力和專注。他知道,吸收藥力恢複傷勢需要全身心的投入,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儘棄。
於是,司馬歡向上一步,繼續朝著山巔攀登而去。
山風呼嘯著吹過,司馬歡的衣袂獵獵作響。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充滿了決心和毅力。
他的目光始終不在赤旗上,這座直插星空的山峰也不是他的目標,隻是他人生路上的一道風景罷了。
而在下方,吳界的身體漸漸被一層淡淡的光芒所籠罩。那光芒如同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滋養著他受傷的身體。
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原本蒼白的肌膚也恢複了一絲生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吳界的氣息越來越穩定,他的傷勢也在藥力的作用下逐漸愈合。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力量,吳界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微笑。
司馬歡此時已經登上了山巔,站在赤旗旁邊,靜待著自己的對手。
此時第四層的另一個區域,氣氛緊張而又充滿期待。常短和楚小樓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遠處,他們終於看到了赤旗旁邊多了一個修長身影。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們看清了那人的麵容之後,常短忍不住略微皺眉,雙眸之間有許多疑惑之色,自言自語道。
“怎麼是此人?難道說吳止水敗了?”
楚小樓看著常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知道常短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人,但看到他對吳界沒有登頂如此惆悵,還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她也明白,在這個充滿競爭的世界裡,隻有尊重對手,才能不斷進步。
“或許……吳止水早就猜到了我要跟他決戰巔峰,他害怕我的三千世界一刀斬,他不想跟我打,所以才止步在了第四層!”
常短的目光越來越亮,語氣也是越來越自信:“對!一定是這樣!”
“你真是……”聽聞這話的楚小樓,她明朗的五官都擰在一起,都快無語死了:“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
“好!”
常短毫不留戀的就把手裡的鎮山神刀扔給了楚小樓,一臉正氣的說道:“常短不打女人,你贏了,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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