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熵聞聲,也朝室內的方向看了一眼,於是兩個人就開始了長達3秒的針尖對麥芒般的相互凝視,如果在黑夜,可能都會看到兩人目光之間的電光火花!
潘寧在一旁,絕望地扶住了額頭,心想該來的總會來。
“寧寧,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熵臉色陰鬱,帶著慍怒,依舊瞪著秦科。
“彆誤會彆誤會!”潘寧此時百口莫辯,感覺說什麼都蒼白無力,“我今天沒約秦科,是他突然來的。”
“他來你家做什麼?”陳熵轉過頭,看向潘寧,眼神中仿佛要迸射出寒光一般,咄咄逼人。
“之前我跟他說讓他幫我補習來著……但是我沒跟他說是什麼時候,結果他今天就突然來了,這不湊巧撞車了嗎!啊哈哈……”潘寧邊解釋著邊賠著笑,感覺自己蠢死了。
“那你爽約是因為他?”陳熵寒聲質問,犀利的眼神再度投向秦科。
“沒有爽約啊,咱不是改1點半了嗎?就是往後延遲了一會!”潘寧覺得此時她就像個小醜,一會哭一會笑,台下還都在為她喝倒彩,十分難堪。
“寧寧,對不起,今天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沒和你打招呼就來了,影響了你安排。”
秦科似乎不想看潘寧這麼為難,在這個時候選擇退讓一步,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隻是略帶歉意地看著潘寧,說完走到客廳,直奔入戶門,看樣子是要離開。
“等等!”潘寧一把拉住從身旁走過的秦科,“秦科,你先彆著急走,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忘記了之前和你約好補習的事,所以實在抱歉!”
潘寧停頓了下,咬著嘴唇像是在思考,然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一會先和陳熵出去,你就在家等我,等下午我回來,請你吃飯,吃什麼你隨便挑!”
潘寧不抱任何希望,這個辦法說起來太沒誠意太敷衍,任誰都看出安慰的成分更大。
結果,出乎意料的,秦科隻是靜靜地看著潘寧,依舊是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嗯,行,你去吧。”
潘寧急得都快哭了,她非常感謝秦科此時的善解人意,抬著頭反複確認秦科的眼神,到底生沒生氣呢?
看了半天,確認毫無生氣的跡象,這才放下心,要說大度還得是秦科。
潘寧終於呼出了口氣,放鬆下來,來到陳熵近前
“稍等我下,我去個洗手間,一會咱們就走。”
陳熵沒做聲,等潘寧走去室內,這才慢慢地走到秦科對麵,抱著手臂,冷笑著上下打量著他,挑釁道
“看來你恢複得挺好,我要是知道你還是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潘寧,就讓人再揍得狠點了!”
“是你!?”秦科有一瞬的訝異,繼而怒目而視,反問道。
他高考前夕被揍,果然是陳熵乾的好事!
“是我又怎樣?”陳熵不以為意,臉上閃過一絲嘲弄與與不屑,“秦科,勸你老實點,不要耍一些小花招賴在潘寧身邊,隻要有我在,潘寧和你就沒戲!今天,你也看出來了,潘寧對你的不請自來並不買賬,所以,趁早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手段,以後彆讓我在這看見你!”
秦科陰沉著臉,沒接話,嘴唇緊緊地抿著,幽暗地目光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拳頭被捏的嘎嘣嘣直響,手臂上的青筋緊繃凸起,仿佛奔騰的怒火隨時都要將血管炸開一樣,看得出他在極力克製著憤怒。
“走吧!”潘寧一路小跑著從室內的洗手間衝了出來,拉著陳熵走了。
看著潘寧和陳熵離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秦科終於怒不可遏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玄關櫃上。
潘寧和陳熵打羽毛球的時候完全心不在焉。
在球場上,陳熵好幾次發過來的球,她都沒接住,打得一點激情都沒有,這和她平時的水平差遠了。
倆人在休息的空檔坐在那閒聊,陳熵看出來了她還在想著剛才的事,不滿地冷嘲道
“怎麼,把你的忠犬一個人留在家裡,心裡不舒服了?”
說完,陳熵擰開一瓶農夫山泉遞給潘寧,潘寧接過,興致不高地搖搖頭
“沒啊,就是今天這個事,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陳熵又拿起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看著球場上飛來飛去的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