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曉,定然是要怨恨薑家主君,與薑清衍生隙,他拿著婚契,頓時覺得如燙手山芋一般。
徐既寧也不再問弄月的事,他暗自打量著孟非霽,對他的身份十分好奇。
風眠也注意到了徐既寧的目光,等到了膳廳,招呼著二人坐下,才問孟非霽“方才我隻聽孟公子說,是湘兒躲避追兵途中受傷墜河,被你所救…”
“還未詢問孟公子身份,可否透露一二?”
徐既寧聞言,神色緊張的望向孟非霽,生怕此人對宋湘有非分之想。
孟非霽將右小臂橫放在桌子上,微微勾唇“在下姓孟名非霽,名字出處近盼雨兮非盼霽,不宜春也隻宜秋。”
“家母乃浦陽知府…”
“那你怎會陪湘兒來宣陽?”徐既寧反問。
孟非霽又是一笑,溫柔的說道“我與湘兒的婚事已過了家中母父及其族老的明路,如今我便是湘兒的人了~”
徐既寧渾身一滯,半晌後才道“你救了湘兒,湘兒娶你也是應該的…”
正當此時,下人端了熱菜上來。
三個人各懷心事的吃完飯,就聽見芋頭在門口稟告“幾位夫主,門口來了好幾位大夫,說是奉了沈大公子之命,前來給大小姐診治的!”
風眠和徐既寧麵麵相覷,不明所以的時候,孟非霽適時的冷笑一聲。
“這位沈公子在浦陽的時候,與我針鋒相對,沒想到回了宣陽,又對湘湘如此這般大獻殷勤,真是的,就沒見過這樣上趕著的!”
徐既寧微微一愕,問道“這位沈公子為何請大夫前來給湘湘看診?”
孟非霽心氣不順,哼哼著說道“躲避追殺時,湘湘替他擋過刀箭,救命的恩情,他自然得多上點心。”
此話一出,酸味彌漫。
風眠倒是沒多太在意,反而禮數周全的吩咐芋頭“將那幾位大夫請進來吧,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末了又說了一句“芋頭你帶著他們去湘兒房間,我們馬上過去!”
“喏!”
孟非霽起身,對著風眠和徐既寧說道“不行,我得過去看看湘湘,她怎麼到現在還未醒!”
其他兩人見狀,也急忙起身跟上。
到了宋湘房間,徐既寧上前一步對著陸沢川說道“沢川,你先去用膳,等會再過來陪湘兒!”
“不用了,謝謝,我還不餓!”陸沢川抬眸看了三人一眼,複又將眼神落回宋湘身上。
芋頭帶著一眾大夫魚貫而入,對著幾位夫郎行禮。
陸沢川見狀從袖袋拿出一方帕子,鋪在了宋湘手上,讓大夫們上前把脈。
等所有的大夫把完脈,商量出了統一的調養辦法,才開藥方。
幾個夫郎聽到宋湘沒什麼大事,心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派芋頭跟著去取藥。
等宋湘喝完藥醒來時,已是到了傍晚。
她看了一眼房中的幾人,神色冷靜到可怕。
陸沢川欣喜的說道“湘兒,你可算醒了!”
宋湘點了點頭,慢慢起身坐在床邊,不喜不悲的詢問道“亭訓身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