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魔女與災禍!
露易絲做了一個夢。今天的這次夢裡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沒事喜歡閒逛,而且還特彆愛好闖進彆人夢境裡的半神和天使。然而,即便撇除了外界的乾擾,她的夢還是很奇怪。露易絲夢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很可能隻不過作為一段記憶而存在的“前世”的自己。這是穿越以來的第一次,而且,她的夢非常模糊,就像是一張被橡皮擦過的試卷,原本可能有九十分,但現在卻隻剩下了三十分,那“被擦掉的另外六十分”則變成了另外一段記憶。如出一轍的是,第二段記憶同樣相當朦朧,隻能依稀分辨出記憶的主人是一位女士,其他的內容全都都含糊不清,雲裡霧裡的讓人看不清楚。…………紅月隱退,驕陽初升。一抹陽光頑強地透過雲層和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霧氣,照射進露易絲的臥室,爬上了寬敞的雙人大床。然後,她醒了。人一旦醒來,夢境裡的故事便迅速消散了,那些模糊的記憶也很快變成空白……這一點,即使露易絲成為非凡者,她照樣無能為力,即便占卜也無法回憶得起來。篳趣閣“小姐,你做夢了。”睡在身邊的女仆小姐早已睜開了雙眼,視線凝聚在露易絲的臉頰上,輕聲說道。露易絲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單手撫摸著她的柔發,不以為意的說“你怎麼知道?”女仆小姐伸出右手食指,抹向露易絲的眼角,小心擦了擦,然後才說“你流淚了。”露易絲整個身體不禁為之一頓,她做了同樣的動作,果然發現了眼角處的淡淡淚痕。沉默片刻後,她笑了笑,回答說“夢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女仆小姐點了點頭,她自然認為所謂“之前的事情”,指的是拜亞姆時期的生活,於是甜甜的笑了一下,輕輕抵在露易絲的胸口,柔聲問道“那夢裡有我嗎?”“有,有。”露易絲淺笑回答道,然後起身更衣,自動結束了這個話題。…………吃過早飯後,露易絲獨自出了門,懷著忐忑的心情。因為,她此行的目的是要去見“極光會”的a先生。a先生倒還好,露易絲主要是擔心他再把自己帶去見什麼奇怪的人,上次是烏洛琉斯,這次再是誰,我都不敢想!所幸,這次二人的會麵比較平淡,沒有多餘“雜七雜八”的人員。不過露易絲比較好奇的是,今天的a先生的狀態有些奇怪,仿佛在壓抑著什麼,而且,他約自己見麵的地方也非常耐人尋味。眼前的人流密集,這裡是貝克蘭德的東區。“什麼時候,‘極光會’的神使也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大街上了?”露易絲開口問道,語氣中略帶挑釁。a先生目不斜視,淡淡回應道“‘魔女教派’的‘魔女’不也一樣站在我的身邊?”露易絲立刻出聲反駁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有正式身份的。”a先生顯然想到了自己刺殺因蒂斯大使的那一晚,於是不願在閒扯下去,索性開門見山道“邀請你到這裡來,目的是請你協助我完成一項工作。”露易絲眉毛微挑,問“什麼工作?”a先生微微昂頭,表情一下子變得生動虔誠,回答說“向這裡的民眾,宣揚我主的恩慈。”“這是什麼道理!”露易絲頓時激動起來,強調說“我是‘魔女’,“魔女教派”的‘魔女’,信仰著‘原初魔女’,你這是在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a先生不動聲色的把頭轉向了露易絲,妖異美麗的麵容,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後者微微眨眼,方才激動的樣子緩緩的又消退下去。烏洛琉斯不會和他說什麼了吧……露易絲心想,但他也沒理由把自己叫來傳教吧?而且以a先生的身份,向底層民眾傳教這種事情需要自己親自出馬嗎?想我一個“黑夜”的眷者,同時也是“魔女教派”的魔女,曾經二十年還是虔誠的“風暴之主”的信徒,現如今也算得上是“愚者”的眷者……可今天,竟然要為“真實造物主”傳教,這是何等荒謬的一件事情!“我不會背叛我的信仰。”她堅定的說道,決定試探一下a先生到底都知道些什麼。然而,a先生隻簡單說了一句話“這是烏洛琉斯大人的吩咐。”你早說啊……露易絲深吸一口氣,臉上的堅定頓時煙消雲散,開口道“我需要怎麼做?”甚至,她已經開始為“極光會”考慮了“在貝克蘭德這種大城市,三大教會的看管如此嚴密的地方,如此光明正大的傳教,是否太過張揚了?”a先生瞥了她一眼,目光中透露出少許鄙夷之色,心中也很納悶,這個“魔女”,實際上是“黑夜”的眷者,根本不配信仰我主,可烏洛琉斯大人卻……很快,他收回目光,淡淡說道“主的光輝終有一天會播散人間,沒有人能夠阻擋,所以,跟我來就是了。”露易絲自然也發現了a先生方才的眼神,她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腦筋開始飛速的運轉。烏洛琉斯既然認定自己是“黑夜”的眷者,那祂想做什麼,難道想讓我改信“真實造物主”不成?可這不就是在向“黑夜女神”宣戰?她搖了搖頭,發現自己暫時還弄不明白這件事的深意,於是快走兩步,跟上了a先生的腳步。兩人穿著雖說不算華麗,但在貝克蘭德東區這種地界,也稱得上是兩隻“肥羊”了,而且兩人的樣貌同樣非常出眾……然而,兩人一路走來,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黑幫成員上前挑事。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a先生的身上正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仿佛黑暗中的寧和氣氛,能夠輕而易舉的撫慰心靈……此時的他,更像是一位寬容的主教。嗬嗬,如果在第四紀的所羅門帝國,“真實造物主”尚且是正神的那段曆史裡,a先生這樣的人,大概真的會是一位受人敬畏的教區主教大人……露易絲不無感慨的想著,真是世事無常。直到,兩人停在了一個花園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