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魔女與災禍!
阿茲克先生交代完事情便提出了告辭,結果就“嗖”的一下消失不見。露易絲不由得撇了撇嘴,同時心裡暗暗發誓,等自己晉升半神之後,也要這麼做!下一秒,她為自己無聊的想法輕笑一聲,隨即重新坐回了沙發裡。優雅的翹起右腿,輕輕拖著精致的下頜,視線無意義的停留在桌上隻剩下一點點紅酒的高腳杯上,露易絲麵露思索之色。她在思考,自己與阿茲克的相遇,究竟是真正的巧合,還是被精心設計出的故事情節。雖然她成為非凡者的時間不長,卻也因為過於豐富的經曆,導致其無奈患上了“觀眾後遺症”……露易絲苦笑一下,喃喃自語道“自己成功加入了‘黃昏隱士會’,想來亞當也沒有理由再做其他的安排,除非,祂有另外的目的。”“第二種可能,阿茲克正在追查因斯·讚格威爾的蹤跡,而且已經有所收獲,甚至招惹了軍情九處的通緝,那麼會不會是他被‘0—08’給安排了?”露易絲很清楚,因為自己的特殊原因,“0—08”大概率無法完成對她的直接操縱,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佐證是,在廷根的故事結束之時,因斯·讚格威爾甚至都不認識自己。“不過即便真的是這樣,可‘0—08’引導阿茲克先生遇見自己,這有什麼意義?”露易絲對此表示疑惑,畢竟自從回到貝克蘭德之後,她還沒有和因斯·讚格威爾敵對過,而且二者也算是間接的合作夥伴關係。就在她苦思冥想,卻沒有思考出答案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絲熟悉的靈性波動,下一秒,抱著兔子玩偶的愛麗絲小姐出現在半空之中。露易絲微微一怔,同時也難免有些心虛,畢竟她剛剛還在心裡評價過,自己的信使不如阿茲克的白骨信使高大威猛,結果愛麗絲小姐的身影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眼前了,前後根本沒有多長時間!“有事嗎?”她問了一下。愛麗絲小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扔下一封信,準確的飄到了露易絲的手上,轉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彆的暫且不提,自己的信使至少還挺有個性的……露易絲自嘲了一句,隨即打開信封,發現最後的署名竟然是特莉絲。“特莉絲可好久沒有傳來消息了,我還以為她已經習慣於現在的生活了呢!”然而,當閱讀完信件上的內容後,露易絲便立即撇開了這個想法,原來,特莉絲不是放棄了逃跑,而是因為試圖逃跑卻被發現,結果埃德薩克王子將其軟禁在了紅薔薇莊園。由於特莉絲自己無法離開紅薔薇莊園,於是便想了個主意,提出讓露易絲主動前去拜訪她,畢竟埃德薩克王子知曉兩人的朋友關係,這樣的拜訪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露易絲皺了皺眉,她忽然想到,特莉絲已經意識到她的背後有一股神秘力量正在操控著她的生活,這個時間點吧自己牽扯進去,表麵上隻是為了求助,而實際上或許也有些不可明說的禍水東引的意思在裡麵吧?“所以,阿茲克才會偶遇自己,而且是在托馬斯在場的情況下偶遇,而托馬斯又是軍情九處的軍官,很清楚阿茲克的通緝犯身份……”“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似乎已經被牽扯進去了。”露易絲輕輕揮動右手,將手裡的信件點燃,意義不明的冷笑了一聲,道“真是好手段啊!”不過,露易絲轉念一想“特莉絲有這麼聰明嗎?”最初的時候,露易絲之所以接觸特莉絲,目的是為了獲得“魔女”途徑的後續配方,而她也的確成功了,換取到了“痛苦魔女”的魔藥配方,雖然缺少輔助儀式。而就現在而言,露易絲甚至已經得到了晉升半神的承諾,特莉絲還有什麼值得覬覦的嗎?似乎沒有了。那這份邀請,自己應該拒絕嗎?很快,露易絲便做出了決定。如果秉承著息事寧人的想法的話,自己應該無視特莉絲的請求,但既然已經被牽扯進這件故事之中,那麼逃避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在廷根的時候,露易絲遊離於故事之外,時刻保持著主動,但因為自身實力的緣故,她並沒有徹底改變故事的結局,因斯·讚格威爾最終還是成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不過現如今的露易絲已經今非昔比了,序列和自身戰力的提升暫且不提,乃至於半神級彆的戰力,她都隨時可以拉出來不止一個,擁有足夠的底氣。“因斯·讚格威爾啊因斯·讚格威爾,你總喜歡惹我乾嘛呢?”露易絲自言自語的感慨道“不過也有可能是‘0—08’的自作主張,畢竟那是一個性格十分惡劣的筆。”…………第二天一早,露易絲便叫來了女仆小姐,吩咐道“皇後區郊外,有一所紅薔薇莊園,是三王子埃德薩克的居所,派人去那裡送上一張拜帖,我會去那裡拜訪一位故人。”索菲婭躬身應是,卻為“紅薔薇莊園”的這個名字稍稍愣了愣神。露易絲很快明白過來,微笑說道“想起拜亞姆的薔薇莊園了?”索菲婭點了點頭,她在那裡生活了十數年,懷念之情沒那麼容易割舍,她抬頭問道“小姐,我們還有機會回到……拜亞姆嗎?”女仆小姐想說“回家”,但考慮到自家小姐的心情,所以臨時換了個說法。實際上,露易絲對拜亞姆的留戀,比起女仆小姐來說要淺很多,她理所當然的回答說“當然有機會回家,我們不會在貝克蘭德定居的。”“彆忘了……”她調皮一笑,說“我是從南大陸來的富家小姐,短時間還好,如果一直沒有家人到來的話,會穿幫的!”索菲婭聞言會心一笑,作為“心理醫生”,她調節情緒的能力是頂尖水平,迅速從傷感中恢複過來,開口說道“好的,小姐,那我就先去送拜帖啦!”露易絲揮了揮手,待女仆小姐關上門之後,忽然驀地歎了口氣。家,這個名詞對她來說,有些過於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