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隻是李天命感受到了星玄無忌的變化,那戰癡老人,和其身邊一眾神墓教老前輩,也都感受到了。
那戰癡老人微微挑眉,道:“看來小無忌這是遭逢一小劫,卻破一大桎梏,提前達成了你們星玄脈的血脈極限啊!可喜,可賀。”
聽到這話,縱是旁人此前有些許疑惑,立馬也豁然,旋即展現出微微震撼之色,對星玄無忌感歎不止。
血脈極限!
越是神墓教總教來的血脈,就越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
“無忌雖然輸掉了開宴彩禮,但那是特殊情況,而今他又因禍得福,隻論天賦戰力,他於千歲之下的玄廷,確實才是真正的超然啊……”
“混沌神子之中,他也是頂層。”
“左墓王最近千年,放了不少神墓事務,專程輔佐這孩子千歲前的修行,也算嘔心瀝血,而結果也是不錯的。如果不是教主親自帶了一個妖人,放在其他屆古宴,他當神墓教一號位,一點問題都沒。”
周圍一些些言語,可都是來自神墓教一些資曆至深之老者,自然比普通人更有權威。
看到星玄無忌,再看李天命,自然就知道,這兩人在開宴彩禮上,已經結下了仇怨。
而有意思的是,而今他們一個是左墓王之子,一個卻是戰癡老人的‘徒婿’。
戰癡老人應允李天命和紫禛繼續交往的事,這左墓王父子肯定知道了!
此刻戰癡讚揚,那左墓王麵色平和,沒什麼反應,而其子星玄無忌卻說了一句:“再如何接近血脈極限,也不如戰癡前輩的徒婿一炸,恭喜前輩喜得如此徒婿,神墓教的未來,還得仰仗他來撐場。”
從這話就可以聽出,最起碼,他對李天命心裡積怨相當之深。
戰癡老人就知道,他會因為李天命,站在了星玄脈、沐雪脈的對立麵,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然而,這種層次之人,就如安族族皇,他既然選擇了給機會,一切壓力,他都能輕鬆兜住。
隻見他莞爾一笑,搖頭道:“非也,非也!我這徒婿,說到底還是玄廷的,是安族的,他可不是神墓教之人,眼下他還要代表玄廷參加古宴的最終宴呢。而今你突破了極限,老朽正等著你於這第三宴正麵擊潰他,為我神墓教出一口惡氣呢!”
戰癡便是這樣圓潤之人,又帶點老年幽默,很難讓人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星玄無忌也沒法說什麼了。
他雖然對戰癡答應李天命、紫禛交往不滿,但他也左右不了這事。
而且戰癡說得對,他這時候付出,就是為了在第三宴報仇雪恨來的。
隻見他站在高處,雙眸深深看了李天命一眼,那眼神裡的鋒芒仿佛在問李天命:“下一次碰上,你還能再炸麼?”
隻要不炸,星玄無忌就有信心,和上次一樣,將他當豬狗一樣戲耍,讓他這段時間聚攏的光環,全部反噬。
“確實比沐白衣難打太多。”
李天命心裡清楚。
在這逗留、拉仇恨,其實純屬浪費時間。
接下來,他更會代表玄廷,成為玄廷天才們心目中的代表,去挑戰神墓教天才,挑戰星玄無忌……這仇恨不用拉,雙方背後的無數仇恨、宿命、因果一推,就直接夠火爆了!
李天命和那抵達血脈極限的星玄無忌對視了一眼,便向戰癡道彆,和沐冬鳶一起返回。
“你要是怕出意外的話,第三宴也可以不上,前兩宴,你已經功成名就了。後麵慫點保命沒什麼。”沐冬鳶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