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農女小侯爺的心尖寵!
“娟兒,你帶材兒去休息!”柳東城神色淡然地看著柳娟說道。
柳娟本想提議讓她娘去,然而在看到父兄的眼神後,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帶著弟弟離開了。
屋子裡再度恢複寧靜,許久之後,陳舒曼終是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爹,如今這可如何是好?那死丫頭如今精明得很,難道就任他們一直這般張狂下去?”一想到自己險些被冠以不孝之名遭休棄,陳舒曼便恨得牙根癢癢,這份恨意不僅針對柳絮一家,還有柳大山夫妻。
“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柳東城神色冷淡地看著她
。“我……”觸及他的眼神,陳舒曼縮了縮脖子。
“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柳東城忍不住又斥責了一句,隨即將目光轉向大兒子。
這家裡女兒和小兒子都隨了陳舒曼,愚笨無知。好在大兒子隨他,否則他今日定會休了這個蠢婦。想到此處,他又狠狠瞪了陳舒曼一眼,而後開口說道“銘兒,現今你阿爺和阿奶都站在了二房那邊,這種菇的法子怕是不易拿到了。”
“爹,您也說了,隻是不易拿到,並非完全拿不到。而且,我反倒覺得此刻正是大好時機!”柳成銘嘴角揚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哦?此話怎講?”柳東城麵露疑惑。
“阿爺阿奶搬去老宅正好,他們不是要爭做孝子賢孫嗎?倘若胡東家以二老來換方子,您說她給還是不給呢?”柳成銘冷笑一聲,眼底那一抹陰冷被陳舒曼瞧見,令她不禁心驚,再細看時卻又消失不見。
“銘兒,那、那可是你的親阿爺阿奶……”柳東城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誠然想要那方子,也的確因今日之事對老兩口心懷怨懟,但卻從未想過以傷害爹娘來換取。
柳成銘收斂了眼底的情緒,一臉無辜地看著柳東城
“爹,您想到哪裡去了?咱們不過是讓胡東家請爺奶去作客而已,您不會以為……爹,您也說了,那可是我的親阿爺阿奶啊!”柳成銘擺出一副我很傷心但不願多言的模樣。
“咳,是爹想岔了,爹向你賠個不是。我這不是怕你因下午的事心中有氣嗎?”柳東城也覺得自己冤枉了兒子,畢竟從小到大,他爹娘最疼的就是銘兒。
“沒事,是兒子沒表述清楚。”柳成銘溫潤地笑道,隻是那笑意未曾抵達眼底。
“那你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置?那死丫頭如今不許咱們去老宅,而且你阿爺他們現今肯定也不會配合咱們。這事兒萬一被人知曉,即便你阿爺阿奶無事,屆時你的科舉……”柳東城顯得有些躊躇。
“爹,誰說這事兒要咱們親自動手的?”柳成銘笑道。
“那、那由誰去做?”柳東城滿心不解。
“爹,娘,接下來的日子,你們這般這般,如此如此……”柳成銘眼中精光閃爍地說道。
柳東城夫婦聽聞,先是疑惑,而後點頭,最後恍然大悟。
三人太過投入,全然未察覺本應在房裡休息的柳娟,此刻正捂著嘴巴在門外偷聽。
“銘兒,這樣能行得通嗎?我總感覺老……你阿爺阿奶在那死丫頭心中的分量沒那麼重,弄走他們還不如弄走那兩個小家夥!”陳舒曼目露狠毒地說道。
柳成銘心頭一跳,看了她一眼,見她隻是滿臉氣恨的模樣,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放心吧,阿奶或許沒那麼重要,但是阿爺這段時日可是一直向著她的,人一旦有了錢,就格外愛惜自己的名聲,她若不情願,村裡人還不得指著她的脊梁骨罵?至於那兩個小的,娘您就彆想了,她家那麼多下人,據說還都是會拳腳功夫的,院子防護得猶如鐵桶一般!”柳成銘緩緩說道,眼底卻透著一絲難以名狀的神色。
“銘兒,這樣真不會傷害到你阿爺阿奶?”柳東城仍有些猶豫。
“放心吧,爹,頂多也就是受些驚嚇,不會有事的。您要是不放心,屆時您讓外公和東家多叮囑一下便是。”
柳東城思索片刻,遂咬咬牙道“成,那就這麼辦。大不了事成之後,多安撫安撫他們二老。”
“那我便先回房歇息了,爹娘也早些安歇!”柳成銘說完,起身行禮。
“去吧,早點歇息,明日還要回書院。”柳東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隨後,眾人各自回屋。
柳娟在柳東城話音剛落之時,便捂著嘴,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柳娟,眼神中滿是惶恐不安,她一直知曉自己這個哥哥並非表麵看上去那般溫文爾雅,卻未曾料到他竟如此狠毒。
那可是從小對他們疼愛有加的阿爺阿奶啊,家裡但凡有稍好一點的東西,阿奶總是第一個想到他,他居然……
柳娟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她覺得大哥實在是太可怕了。
柳東城二人回屋後,柳東城又對著妻子訓誡了一番,這才歇息。
另一間屋裡的柳成銘,卻毫無睡意。
他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奮筆疾書,待筆墨乾涸後,將其裝入一個信封之中。火光閃爍,隱約可見“狼牙寨”三個字。
初冬的夜色猶如濃墨般厚重,寒風呼嘯,吹得窗欞瑟瑟作響。
柳成銘的房間裡,燭光昏暗搖曳。他將那封神秘的信封仔細收好,輕輕放置在自己的枕頭底下。隨後,他緩緩寬衣躺下,單薄的被褥難以抵禦這初冬的寒意,可他似乎毫無察覺。
嘴角勾起的那抹陰寒笑意,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嗬,他怎會不知曉他那阿爺阿奶的分量,他的目標可並非他們。似是想到了什麼,那笑意愈發濃烈,猶如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狼,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計。
窗外,樹枝在寒風中劇烈搖晃,不時有落葉飄落。冷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仿佛也在窺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