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柳絮正緊鑼密鼓地忙著建暖房,北境邊境卻再度陷入了硝煙彌漫之中。
北境之地,終年苦寒,凜冽的寒風如尖銳的刀刃,刮過茫茫荒原。飛雪連天,大地仿佛被一層冰冷的紗幔所籠罩。
此次北寒的進攻來勢洶洶,全然不同於此前的小打小鬨。黑壓壓的敵軍如洶湧的如潮水般滾滾而來,馬蹄聲震得大地顫抖,喊殺聲直衝雲霄。
淩雲關外,鎮國侯慕靖鋒身著厚重鎧甲,那金色的甲片在晨曦的輕撫下熠熠閃光,冷冽光芒四溢。頭盔上的紅纓隨風肆意搖曳,恰似熊熊燃燒的烈焰。
他身形筆直挺立,猶如一座巍峨高聳的雄峰,散發著無可撼動、堅如磐石的威嚴氣勢。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緊緊凝視著遠方正逐步逼近的敵軍。雙手緊緊握住那柄久經沙場的紅纓槍,槍頭雪亮無比,在那皚皚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冷芒寒鋒,令人膽寒。
在他身旁,慕淩軒身著銀色鎧甲,手執同色長戟,威風凜凜。父子二人的眼神如出一轍,目光死死鎖定數千米外的北寒軍隊,充滿決然。
身後,士兵們嚴陣以待,鎧甲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清脆且響亮。
隻見慕靖鋒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聲若雷霆,大聲吼道:“將士們,今日之戰,為了家園,為了我們身後的親人,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死戰不退!”將士們的呼喊聲響徹雲霄,氣勢如虹,似要衝破這蒼穹。
慕靖鋒一聲令下,大軍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前湧去。馬蹄聲、喊殺聲瞬間交織在一起,震徹天地。
北寒軍隊也不甘示弱,如惡狼般猛撲而來。雙方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在雪地中綻放出一朵朵淒厲的花。
慕靖鋒身先士卒,紅纓槍揮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慕淩軒也緊隨其後,長戟橫掃,勇猛無比。
戰場上,一名敵軍將領朝著慕靖鋒直衝而來,慕靖鋒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大喝一聲,挺槍迎上。兩人瞬間戰作一團,槍戟相交,火花四濺。幾個回合下來,慕靖鋒瞅準時機,一槍刺中對方咽喉,那敵軍將領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慕淩軒這邊也陷入了苦戰,數名敵軍將他團團圍住。但他毫無懼色,左衝右突,長戟所指,敵人紛紛落馬。
戰鬥愈發激烈,雙方皆傷亡慘重。
與此同時,柳東來領著他的人馬,盯上了北寒一位異常勇猛的先鋒小將。
說來也巧,這小將不是彆人,正是主將赫連嶽的第三子赫連牧川。此人雖勇猛過人,但智謀方麵有所欠缺。
柳東來瞧出了這點,便和身旁的心腹們遞了暗號。接著,他親自迎上前去與赫連牧川對戰。柳東來長期打獵,身手原本就不錯,後來到了軍營又得到上官的指點,實力自是不弱。兩人交手數個回合,雙方都受了傷。這下子,赫連牧川的怒火被徹底挑起,這時柳東來佯裝力不從心,邊戰邊退。
與此同時,那幾名心腹也在不遠處製造了一些騷亂,將赫連牧川的親衛們給拖住了。
又一次被柳東來刺傷了胳膊,赫連牧川此刻已是怒火中燒,一心要把眼前之人碎屍萬段,於是也不顧身邊是否還有人手,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徑直追著柳東來而去。
柳東來一邊退,一邊回頭察看,見對方終於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漸漸放慢了腳步。赫連牧川見此情形,以為他力竭了,策馬追上,口中大喊:“東盛懦夫,拿命來!”手中狼牙棒就朝柳東來襲去。
柳東來迅速側身躲過,反手一刀砍斷了馬腿,赫連牧川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柳東來趁機發起猛烈攻擊,刀光閃爍,朝著赫連牧川砍去。到底是將門出身,赫連牧川趕忙舉棒抵擋,一個翻滾躲開了。柳東來毫不放棄,再次提刀上前,兩人你來我往,戰況異常激烈。加上赫連牧川本就身處埋伏圈,柳東來的人手時不時地騷擾他一下,很快他便體力不支。
趁他病要他命,柳東來拚著重傷,連砍數刀,終於一刀將其斬殺,並砍下了對方的頭顱。
這時候,赫連牧川的親衛總算趕到,眼見主子被殺,還被割掉了頭顱,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大喝一聲“少將軍!”隨即就策馬衝了過來。可柳東來此時因腰腹重傷,已經無力迎戰,好在他的幾個心腹忠誠無比,一人把他背在背上,另一人護在身旁,趕緊帶著他往回跑,剩下的人則帶著他們的隊伍拖住了追兵。
經過一天一夜的浴血拚殺,慕家軍憑借著不畏生死的意誌,以戰死傷五萬的代價留下了北寒八萬士兵,並斬殺對方數位將軍,其中最具價值的當屬柳東來所殺的赫連牧川。
晨光之中,他們終於將凶猛如虎的韃子們擊退,戰場上一片淩亂不堪。
慕靖鋒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臉色沉重而悲痛。這一戰,他們雖說贏了,卻贏得無比艱難。城牆外,無數將士們的屍體被抬了出來,堆積得如同小山,鮮血染紅了白雪,那場景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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