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福臨客棧一房間外,常溫瞧了瞧房門,“誰啊?”伴隨著詢問聲房門從裡麵打開了,一青年男子麵露疑惑的看著四人。
常逸飛挑眉問道:“徐家人?”
“在下徐懷仁,閣下是?”青年皺眉卻不失禮的回道。
“懷仁,是誰啊?”常逸飛還沒說話,屋內又傳來一老者聲音。
“在下常家逸飛,那位是?”常逸飛拱手一禮,遂問道。
“原來是常少東家,失禮了!裡麵是家父。不知少東家這個時間來可有要事?”徐懷仁回了一禮,起身後問道。
“你確定在這裡說?”常逸飛挑眉。
“是懷仁失禮了,少東家,裡麵請!”徐懷仁一愣,隨即歉然的讓開,請人進門。常忠和常溫留在了門口。
徐懷仁先行進屋,對坐在榻上的老者回道:“爹,是常家的少東家!常少東家,這是家父,徐家大管家徐和安。”
“晚輩常逸飛見過徐管家。”常逸飛拱手一禮。
“嗬嗬,常少東家折煞老奴了。不知道少東家前來所為何事啊?”徐和安撫了撫有些花白的胡須,笑眯眯的問道。
“聽聞徐管家在尋人,冒昧的問一下,不知可否需要晚輩幫忙?畢竟在這永順州,晚輩還是有些人脈的。”常逸飛沒有直接說出徐若蘭的事,雖說他們說來找人,但他想先探一探,徐家那位侍郎是否真心想找回徐嬸子。如若隻是為了給老夫人看,那就沒有必要了,也省的給柳絮家帶去麻煩。
“這,怎好意思勞煩少東家?”徐和安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有些意動,徐和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當然,若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逸飛也是聽聞屬下提了幾句,想著家兄與徐大人同朝為官,剛好你們又在這永順地界,若是能幫上忙,也算是結個善緣,畢竟常家走仕途就家兄一人,若遇到什麼事,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常逸飛半真半假的說道。
徐懷仁常年跟著徐明理身前,自是知道常家這位大人的,年紀輕輕就位居五品大理正,想來前途不會差,而且大人還曾說過此人清正廉明,品行高節又不失圓滑,可交。如今聽常逸飛如此說,便對父親輕輕點了點頭。
徐和安這才開口道:“那就有勞常少東家了!”
“徐管家客氣,可否與我說說這位徐小姐最初失蹤的位置,以及…這些年可在哪些地方尋過?”常逸飛微微頷首後,便開門見山道。
“不瞞少東家,當年啊…”隨著徐和安娓娓道來,常逸飛也算是了解了,原來徐家是真的一直在找,隻是當年他們被流民搶去不少財物,以至於人手錢財都不足,加上大公子徐明哲為了護著妻兒也被打斷雙腿,當時永順州的大夫隻能說穩住不惡化,要想痊愈恐怕隻能去京都尋名醫,原本他們也是要去京都的,無奈之下,隻能留下部分人手繼續找,其他人先行前往京都安置。
留下的人在永順也找了近一月,盤纏所剩無幾依舊無果,隻得前去與主家彙合。當時的徐夫人知曉後便病倒了,是如今的徐大人徐明理勸誡說妹妹聰慧,知曉他們目的地是京都,永順州找不到,想來應該是在來京的路上了,才讓老夫人病情好轉了些。後來徐家一邊忙著在京都安置,一邊派人在來京的路上探尋,次年徐明理高中二甲傳臚,被外放至南邊偏遠縣城任縣令,一家人又隻好舉家搬去了南邊,以至於找尋徐若蘭的人手也減少了不少。直到前年徐明理被調回京都擔任戶部侍郎。多年尋找無果,其實大家心中都默認大小姐已不在了,唯有徐老夫人一直都說女兒定然還活著。
“哎,自打回了京城,老夫人身體越發不好了,大夫說是心有鬱結,還得老夫人自己想通才行。所以這兩年徐家也一直在尋找,前些日子老夫人一病不起,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口中總說小姐衣衫襤褸,餓的骨瘦如柴,家中主仆都很著急。還是是二爺的一名護衛突然提起會不會小姐一直在永順州,所以才找不到,所以才有了我們來永順州這一趟,隻是…哎,十幾天了依然……”徐和安失落的搖了搖頭。
他是徐家的家奴,也是看著小姐長大的人,怎麼不心痛。他的老妻更是小姐的奶娘,小姐失蹤這麼多年自家老妻和老夫人一樣,一直對小姐惦念得緊。
常逸飛聽了這些,心中鬆了口氣,也對徐家為人有了更深的認識。能對一個小姐鍥而不舍的尋找多年,且主仆一心,必是良善之家。
隨即,他起身給徐和安鞠了一躬。
徐和安見狀疑惑,人也趕忙起身,“少東家這是為何,快快請起,老奴承受不起!”
徐家雖官居四品,比常家略高,但他隻是一介奴仆,哪裡能受常家少東家的禮。
卻見常逸飛行完禮起身,麵露歉意的說道:“徐管家,晚輩這一禮你受得。先前晚輩其實是騙你的,意在試探徐家是否真心尋人。”
徐和安從小就跟在徐逸儒身邊,自然不是傻子,眼中的光亮似要溢出來,顫著聲音問道:“你、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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