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哲一行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圍觀的百姓立馬讓出了一條道。
徐遠見狀立即回稟:“主子,是冬兒。隻是……”
不用徐遠說,徐明哲已經看見了。冬兒拖著瘸腿雙膝跪地,“奴婢冬兒,見過大少爺!”
徐明哲讓徐遠將人扶起,皺眉問道:“冬兒,你為何會在此?”
安叔的信中隻說提及了妹妹,他們以為冬兒定是跟在妹妹身邊的,哪曾想會在這裡遇見。
冬兒正想說話,先前的男人開口了:“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什麼東兒西兒,這人是我婆娘,光天化日底下就敢搶人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徐明哲聞言被氣笑了,“王法?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徐家的家奴,什麼時候變成你家婦人了!”
男人縮了縮脖子,眼珠心虛的左右轉動,猛然起身就要逃跑,徐遠一腳將人踹了回來。
“徐遠,把人帶上我們回去!”圍觀的人太多,有些話不便在這裡問。
旋即又看向冬兒,“可能自己走?”
冬兒點頭,她腿是有些瘸,但走路還是可以的。
“那就跟上!”說完,徐明哲抬腳走在了前麵。冬兒趕緊跟上,徐遠則是將男人扣住堵了嘴跟在了後麵。
其他隨行的護衛抱著先前買的部分東西緊隨其後,至於布匹衣裳類,已經讓人送去了客棧。
客棧內,徐逸孺正陪著老妻嘮嗑,春嬤嬤候在一旁。
想著未曾見麵的外孫、外孫女,老兩口一臉樂嗬。
見徐明哲一行回來,更是高興。
隻是看著兒子身後情況時,眼中均有些疑惑。
“哲兒,這是怎麼了?”徐逸儒皺眉問道。
“爹,娘。這是…冬兒。”徐明哲說著讓身子,將人全部顯露出來。
“什麼!冬兒?”徐老夫人驚訝開口,老兩口對視一眼,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冬兒已然跪在地上,哽咽開口,“奴婢冬兒,拜見老爺,拜見夫人。”
“冬兒,你不是應該和小姐在一起嗎?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和徐遠他們想的一樣,徐老夫人等人也以為冬兒定然和女兒在一起的。
“回夫人,當日……”
隨著冬兒徐徐道來,屋內徐家的眾人唏噓不已,徐逸儒一家三口更是心疼的不行。
原來,當日冬兒被抓回去之後,那個猥瑣男人並沒有將人送回去,而是將她腿打折了,關了起來。
畢竟,他在路上可就對徐若蘭主仆覬覦不已,她們如今是自己逃了,隻告訴三爺沒有找到就行。
原本他還想抓住徐若蘭的,可惜被跑了。
自此,冬兒就被男人關了起來,對外聲稱自己買來的媳婦兒。
因為冬兒一逮著機會就想逃跑,為此還不惜劃傷了自己的臉。但一次都沒有逃跑成功,還為此經常被男人打的奄奄一息,最後甚至被綁起來拴在了床上,變成了男人的禁【孌】。
直到後來,她被發現懷了身孕,男人本以為她這下該老實了,就將她解開了。結果她又尋著機會逃跑了,再次被男人抓回來後,她肚裡的孩子也沒了。
隻是這次以後,男人再次將她拴了起來,哪怕之後她又懷孕,也沒有放開她。直到五年前她生下女兒大丫。男人以女兒作為要挾,冬兒才沒再逃跑。
本以為就這樣一輩子了,卻在今日出來交繡帕的路上遇到了徐明哲他們。
“好孩子,快起來,苦了你了!”徐老夫人讓春嬤嬤將人扶起來,可冬兒卻執意跪著,以頭抵地,哭泣道:“夫人,冬兒沒能保護好小姐,讓小姐下落不明,請老爺夫人責罰。”
徐老夫人聞言眼中很是欣慰,“快起來,正是因為你當日的阻攔,悅悅她逃了出去,如今我們才能找到她。”
冬兒聞言欣喜落淚,“夫人,您說真的?小姐,您找到小姐了?”
“找到了,我們這正要去呢!悅悅已經嫁人生子了,過得還算不錯。好孩子,快起來,啊!”徐老夫人看著眼前清秀不再,已如中年婦人的冬兒,眼眶微紅。
“好,真好!隻可惜冬兒沒能陪著小姐!”
“趕緊起來吧!也幸得老天垂憐,讓大少爺遇到了你,悅悅見到你應該會更高興的!”
“是,奴婢叩謝老爺夫人!”春嬤嬤就勢將人扶起。
“迎春啦,你帶冬兒下去洗漱一番。”
春嬤嬤應聲便將人帶了下去。
徐老爺子這下才沉聲道:“老大,將人送去府衙,把情況說明!必要時,可以用一用老二的身份。”
“是,父親。”徐明哲領著人走了。
這人居然是人販子,若不是女兒(妹妹)機靈,後果可想而知,不僅僅是他,連同他的背後的團夥,徐家都不會放過。
老兩口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是憤怒和心疼,他們的女兒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呀!
廂房中,春嬤嬤看著冬兒一身青紫,眼睛酸脹不行,“你這丫頭,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若是讓你娘見了,得心疼壞了。”
冬兒的爹娘都是徐家的老奴,隻是她爹當初被流民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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