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二人來到書房，三人對蕭衍立馬行大禮，柳絮見狀，隻能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跟著跪了下去。
“諸位請起。在柳家村，我隻是楊焱，日後莫要這般了。”
“謝殿下！”幾人叩謝起身。
之後慕淩軒幾人將事情重述了一遍，也說了他們先前的推斷和疑慮。
蕭衍擰眉問嚴一：“嚴叔，京城權貴之中可有什麼傅姓之人？”
嚴一沉思片刻，忽然抬頭，“回殿下，蔡國公府有一愛妾，姓傅。隻是……”說著又頓了頓。
“隻是什麼？”蕭衍抬眸望去。
“隻是此女是聖上登基第二年才嫁入國公府的，時間對不上啊？”
柳絮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這蔡國公是什麼人？”
見幾人奇怪的看向她，柳絮瞬間明白他們眼裡的意思，“我是問這蔡國公府地位如何？比如有兵權之類的？”
“那倒沒有，蔡國公隻是虛職。”這次是蕭衍回的話。
“但他外孫是康王。”慕淩軒接道。
“可五哥體弱多病，且惠嬪母妃在宮裡曆來不爭不搶……”
不等蕭衍說完，柳絮反問道：“不爭不搶會有皇子？體弱多病還能長大成人？你那個五哥多大了？可有成家？”
蕭衍抿著嘴，沒有說話。倒是嚴一回答了柳絮的問題：“惠嬪是聖上登基前的侍妾，彼時老蔡國公還在，將府中一庶出孫女送入了王府為妾，那時我還隻是一個普通暗衛。”
“惠姨娘入府第三年便誕下如今的五皇子康王殿下。五皇子剛生下來的時候身子康健，但後來六歲時為救逝去的二殿下……掉入湖中受了寒，二殿下因此……五皇子自此身子便一直不好，長年靠藥物調理。”
“陛下和娘娘一直感念其善心，五皇子十八歲時娘娘進言陛下，為其賜了婚並封了五皇子為康王。如今康王已然二十有三，隻是一直未曾誕下孩子。”
嚴一的話說完，其他人沒說什麼。
柳絮又問：“你們二殿下當時多大了？”
“二殿下比五皇子大三歲。”嚴一回道。
柳絮：“一個九歲孩子落水，六歲孩子去救？其他人都是死的？”
嚴一：“二殿下是偷偷跑去冰嬉，身邊並無下人。”
“那那個康王是如何救二殿下的？他為何會在那兒？”柳絮再問。
據嚴一說當時五皇子是去找惠姨娘養的貓，無意看到落水的二殿下，見人已經掉下去了，一邊喊人一邊跑去拉結果冰麵再次破開了就一起掉了下去。後來下人追上將人撈了上來。二皇子因為高熱驚厥，之後沒有救過來，五皇子因為落水時間短一些，人倒是救過來了，隻是身子弱了。
柳絮覺得很不對勁，不是她心裡黑暗，而是天家無親情，看九皇子現在的境遇就知道了。五皇子出現的太巧了。
那個惠嬪，能安穩在皇宮裡生活這麼多年，還把一個體弱的皇子撫養成人，逐見不簡單。
更何況……那個五皇子是真的體弱嗎？
柳絮能想到，在座的其他人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