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距離劉瑁大婚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之久。
這兩個月裡,劉瑁與吳莧親密無間。
加上上一輩子的三十年,劉瑁作為一個活了近五十年之久的老處男。
這下可算是嘗到了肉味,一時間食髓知味,夜夜笙歌。
以至於劉焉都聽說了他的事情,還專門的警告了以此劉瑁,搞得劉瑁與吳莧羞愧不已。
中平五年十二月,劉宏委任原雒陽令蘇固為漢中太守,鎮守三輔門戶,而後蘇固火速上任。
原本的五鬥米道首領張修則被劉焉封為彆部司馬,暫時居於綿竹城內。
而張魯則被劉焉以漢中郡丞的名義放回了漢中,暗中接管了五鬥米道的所有事務。
張魯離開綿竹的前一晚,
“公子,魯準備明日動身,前往漢中,我母親就拜托公子照顧了。”張魯恭敬的對劉瑁道。
“公祺兄放心,趙居士由我父親照顧,如今可是幸福的很,倒是公祺兄對於之後可有計劃?”劉瑁認真道。
張魯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些想法,但還需要公子幫我出個主意。”
“大兄請講。”
“如今張修被州牧留在綿竹,讓我去接管五鬥米道,但是漢中太守又是陛下親派的蘇固,我與蘇固如何相處,總得有個態度?”張魯恭敬道。
“敬而遠之便是態度,他從洛陽遠道而來,對漢中一點都不熟悉,他憑什麼鉗製你呢?”
“你隻要讓他在他的位置上乖乖的當他的太守,不該他管的他不要管,不該問的不要問,他要是不聽話,你就想想辦法敲打一下,總之,不要讓他壞了我們的事情。”
“……明白了”張魯了然的點了點頭。
“漢中是你的大本營,你把他看好了,若將來天下大亂,漢中,便是我父子爭霸天下的重點!”
“那依公子之見,這天下何時大亂呢?”張魯輕聲問道。
劉瑁微微一笑道“不知公祺可曾聽過‘鯨落’?”
張魯茫然的搖了搖頭道“不瞞公子,大魚我聽過,可與傳說中的鯤鵬相類,也曾為我朝海邊百姓所捕,但何謂‘鯨落’?”
劉瑁輕輕笑道“鯨便是公祺方才所說大魚,但鯨的生命是有限的,當他大限已至,從海麵向下墜落時,會反哺海洋萬物,我稱他為‘一鯨落,萬物生’。”
“一鯨落,萬物生……”
張魯喃喃著劉瑁的話語,但此時劉瑁講這個故事顯然不是在說鯨魚,而是在說他們頭上的那位陛下……
劉瑁輕聲道“如今陛下身體一向不好,大限不遠,但虎老雄風在,雖說是陛下把朝堂搞得一團糟,但隻要陛下在一天,這天下就亂不了,這些蟄伏在各地的世家大族們啊,可是一個個的蠢蠢欲動……”
“不錯!前段時間,冀州刺史王芬不是就準備廢掉陛下,立合肥侯為帝嗎?”
“那又有幾人響應呢?”劉瑁笑著反問道。
“幾乎沒有人回應他,最後王芬事敗自殺。”
“其實這天下間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我把它叫做勢,當年春秋爭霸,孔子卻妄圖恢複井田製,這便是違背了勢,而始皇帝滅六國,和天下,這便是順勢,王莽篡漢後卻不依勢而動,卻反其道,如何不敗亡?”
劉瑁對著張魯侃侃而談,張魯聽的是如癡如醉,連連點頭。
“如今我大漢確實已然衰微,但四百年天命在老百姓的心裡依然不可動搖,況且我漢室宗親遍天下,不把我大漢宗親殺光滅絕,彆人他即便篡了漢,他就能放心嗎?”劉瑁接著道。
“那依公子之見,如今我們?”
“等,等勢的到來,黃巾起義已經讓如今的大漢漢斷了根基,現在就看這群世家大族的蛀蟲們什麼時候發動吧……”
此時劉瑁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神采,那眼中所映照的,卻是整個天下……
第二天,張魯帶著一千兵馬前往漢中接任郡丞。
而張修則在綿竹城頭恨恨的盯著張魯,憤怒道“張魯小兒,你給我等著,你以為沒有我你真能掌控整個漢中?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隨著蘇固的上任,劉焉的政令也開始在益州各地正式施行。
益州在劉焉的帶領下也開始逐漸的安穩了起來,而其餘各州的混亂形勢卻也慢慢好轉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