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頭,王金洋感到一絲異樣的預兆縈繞心頭。
然而一念及自身已踏入三品境的修為,他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暫時拋開了那些憂慮。
自那次之後,蘇離便時常前往譚氏雙胞胎修煉之地,靜觀他們施展立樁之術。
數日過去,蘇離從中獲益良多,譚家兄弟亦非吝嗇之人,不但默許其旁觀修煉,更是在空暇之時耐心答疑解惑。
這立樁之術雖稱不上絕密,但卻並無捷徑可走,唯有以歲月磨礪,方可窺見端倪!
然而他們卻未曾察覺,蘇離並非尋常修行者。
凡夫俗子站立樁法,久而久之,氣血耗儘,神智萎靡,不得不暫停修養,待到精力恢複,往往需隔夜乃至隔日。
然蘇離則不然,氣血耗竭之際,隻需動用財富積累便可瞬間補充;精神疲倦之時,亦可通過財富換取生機之力。
相較於譚家兄弟每日僅能堅持半小時的立樁修煉,由於氣血與精神消耗巨大,後續幾日內皆難以恢複至巔峰狀態,唯靠丹藥與精深內息滋養方能勉強維係。
而對於精神力的損耗,於下品修士而言,可謂無藥可救,唯有安眠休憩才有可能逐漸恢複。
反觀蘇離,依照其修煉速度,每次不過二十分鐘便已達極限。但他毫無節製地揮霍財富值,令修煉得以持續不斷。
每日黃昏歸家,蘇離即刻開始修煉,《鍛骨真訣》修習半個時辰,而立樁之術的修煉時間竟逾四小時之久,直至深夜十二點前,他幾乎未曾稍作歇息。
這般充沛氣血與旺盛精神狀態下的連續站樁,其一日之所得,足以抵得上譚家兄弟半月乃至一月的努力。
僅僅幾天之後,蘇離便覺距立樁第一重境界——穩固境已近在咫尺。
……
直至周六夜晚,蘇離再度向譚氏兄弟討教之時。
譚昊尚且淡然,譚韜的眼中卻已然流露出異樣之色。
此子進步之速令人驚駭!初時不過是詢問些入門基礎知識,如今卻已涉及穩固境第一層的奧秘。
譚韜忍耐許久,終究按捺不住問道“蘇離,莫非你即將有所突破?”
譚昊聞聲,張口結舌,乾澀回應“突破?”
蘇離笑著搖頭“尚未到那一步,隻是詢問一番罷了。其實我修煉立樁之術已久,以往缺乏明師指導,諸多道理隻知皮毛。如今得你們兩位指教,昔日不明之處豁然開朗,收獲頗豐!即便尚未達到突破,但我相信已為期不遠矣。將來某日,待你們閒暇之時,我必設宴款待,以表感激。”
譚家兄弟或許並未在意,抑或胸懷坦蕩,但這次確確實實助蘇離解決了許多難題。
若無二人助力,單憑蘇離一人,恐怕無法及時發現並修正某些動作中的細微錯誤,想要邁入立樁第一層穩固境,怕是要耗費數月光陰。
“果然是即將突破啊……”譚韜低聲嘀咕,看向蘇離的目光之中滿是豔羨之情。
畢竟,在未達立樁境突破之前,即便氣血高於譚氏兄弟,他二人對此倒也並不放在心上。
修為高低並非以氣血若乾衡量!
他們的父輩乃修行界的武修,知曉的秘辛遠超常人。
他們已將樁基功夫修煉至第一重境界,待到踏入武大學府,習得《靈液淬體術》,並有宗門導師與學院資源供給輔助。
不出一年之內,他們有望晉升武修之列。
然而對於蘇時這批氣血充沛之人而言,除非氣血強橫至令人驚懼的地步。
即便如周斌那樣擁有125點氣血底蘊,又能如何呢?
步入學府之後,一切需從頭研習樁基功夫,直至穩固根基並輔以《靈液淬體術》修煉,這其中所需時日幾何實難預料。
或許當他們兄弟二人成功破境成為武修,並且完成了四肢之一的靈力淬煉時,那些家夥才有可能踏入武修之路。
隻是這一切都是以前的情況了!
現如今,蘇時正臨樁基功夫第一重境界的突破邊緣,自此與眾人立於同一之上。
譚韜心中一陣豔羨,客氣地說道“不必特意宴請,此刻大家都在忙碌修煉。
待武科試結束之後,我們再找時間聚餐暢談。”
蘇時期望值不俗,據說連世俗的文化課程亦有所精通。
此子入讀武大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等到他順利通過武科試,大家皆成為武大學府的一員之時,共進一餐以加深感情,倒不失為一件美事。
此刻他們二人無暇,而蘇時同樣繁忙。
感激一番後,蘇時先行離去。
待其離開,兄弟二人尋到了住在樓下的吳誌豪。
身材魁梧的譚昊一把抓住吳誌豪的衣領,麵色憤慨地質問道“吳誌豪,你又欺騙昊爺我!”
吳誌豪滿臉愕然,旋即怒聲道“滾開,大塊頭,彆以為你們兄弟倆聯手我就怕了,有種咱們一對一較量!”
“你以為你是誰的大爺!”
譚昊口中咒罵不止,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語氣略顯沮喪“你不是說蘇時家境尋常嗎?可是近期他的修為提升速度驚人,氣血充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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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這根本不可能啊。”
對此吳誌豪沒好氣地回應“就因為這個?”
之前他也曾有過疑慮與困惑,但現在,吳誌豪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趁周圍無人注意之際,他壓低聲音道“這小子背後可能有高人指點!”
“何人?”
“王師兄!”
吳誌豪目光炯炯地透露“那次王師兄親臨學府,蘇時便向王師兄討取聯係方式,事後似乎見過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