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其陰亂,利其弱而無主。隨,以向晦入宴息——題記
第一回真假
驚節序,歎沉浮,穠華如夢水東流。
人間所事堪惆悵,莫向橫塘問舊遊。
斯人已去,恰如穠華如夢水東流。
想到柴文靜,孟希心中歎息一聲,走到朱秋山麵前
“朱隊長,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朱秋山滿懷遺憾地擺擺手
“不怪你,要怪也是我沒有協調好,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沒有讓這兩個騙子繼續逍遙法外。”
“就算這兩人死有餘辜,”孟希依舊不甘心,“可這是一個誰都無法接受的結果。”
“你說的對,現在看來,這件事並沒有結束,今後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朱秋山囑咐道。
“多加小心的應該是他們!”孟希恨恨地嘀咕了一句,馬上意識到朱秋山又要開啟教導模式,忙岔開話題問道
“朱隊長,我們幾個要坐晚上的飛機回西京,你和小何呢?”
“本想抓到佐藤一郎和小澤佑樹後,開車把他們押送回西京,現在的情況下,”朱秋山看了一眼孟希,“我去和衛海的同事見個麵後,晚上咱們同一趟航班回去。”
孟希心裡叫苦,以他對朱秋山的了解,“不要擅自行動”這句話可能要聽一路了。
看到佐藤和小澤駕船逃生的,不止孟希和朱秋山等人,還有汪祖仲。
到達漁村碼頭附近,汪祖仲遠遠地把兩人放下,自己則按黑田的指示,偷偷躲在暗處,用望外鏡監視著他們是否已被人安全接走。
當看到了海警巡邏艇時,汪祖仲也以為是來抓佐藤和小澤的,然後就看到兩人居然偷了一艘小艇,向大海深處駛去,沒過多長時間,巡邏艇便開始追趕。
嚇得汪祖仲趕緊開車逃離了碼頭,直到確認了絕對安全後,才打電話向黑田彙報了剛才發生的意外情況。
黑田聽後心裡一沉,第一反應是陸長風出賣了他們,或者他本身就是警方的人。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僅僅是抓捕兩個人,沒有必要動用巡邏艇吧?再說時機也不對,那麼大的一艘船,難道就不怕暴露目標?
罵了一聲佐藤和小澤反應過度,擔心他們安全的同時,心中也存在著一絲僥幸。
如果這兩個人能夠擺脫海警的追捕,然後在一處海灘上岸,估計幾個小時後,就能接到他們求助的電話。
衛海夜幕降臨的時候,西京的天還是大亮的,可一直等到西京也已經華燈閃爍,電話裡仍然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黑田心中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佐藤和小澤已經凶多吉少。
畢竟跟隨了自己這麼多年,所謂兔死狐悲,按理應該心懷悲傷。
相反,黑田此刻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隨著佐藤和小澤葬身大海,從此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和柴文靜一案牽扯到一起。
輕鬆慢慢褪去,黑田又開始心疼。
為了培養佐藤和小澤,這些年得花了那麼多錢,可來到華國後,不僅沒幫自己攻城拔寨,還把自己搞得像個老鼠一樣,整天躲著不敢見人,幫手沒當上,反而成了累贅。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還有,那個陸長風是怎麼安排的,拿了二十萬,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黑田拿起手機,撥通電話那一刻,憤怒的喊聲快要震碎窗玻璃
“陸長風,為什麼會出現一艘海警船?我的人要是出了事,你要負全部責任!”
然而,電話那邊陸長風的脾氣,似乎一點兒也不比他小
“你還有臉讓我負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隻是一艘例行巡邏的海警船,如果他們倆不跑,屁事兒都沒有,現在可好,整個碼頭都被封鎖,我的一船人還困在那裡動不了,這事兒要是鬨大沒法收場,我死你也彆想活!”
對這些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蛇頭,黑田知道自己惹不起,可吃了這麼大虧他又如何能夠甘心。
聯想到罪魁禍首,黑田不禁咬牙切齒——賴四海,還有你那個野兒子,遲早我要讓你們家破人亡!
黑田準備要和賴四海拚個你死我活,卻不知,自己早已經被其他人算計了大半個月。
大老板和段明全的計劃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步,雖然花費的時間比較長,卻沒走漏一絲風聲。
明天就是收網的時刻。
陸長風不想和警方產生太多關聯,獨自一人離開了衛海。
孟希和彪子乘飛機抵達西京時,已是半夜,回到家後倒頭就睡。
睜開雙眼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幾天來連續奔波讓他渾身上下都感到異常的酸痛,正想接著再睡一會兒,楚天的電話打了過來。
楚天先是問了問衛海的情況,然後支支吾吾地問了句累不累,一會兒能不能出去辦點兒事。
“沒事兒,在店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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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累,隻要楚天開口,今天也是得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