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編鐘
被盜的,居然可能是一整套編鐘?
無論從曆史、文化、藝術、科技等各個方麵,編鐘的價值,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那是華夏民族、甚至是全人類文明發展的結晶。
王曉龍和孫蘭蘭臉色大變,忙順著老吳手指的方向看去,隻是由於缺乏相關的專業知識,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一旁的老吳十分痛心地解釋道
“發掘過程中,就在這個位置,我們發現了一些木塊,因為已經腐爛不堪並且破壞嚴重,隻能勉強拚湊出兩個木架的大致模樣,但一時無法確定它的用途,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墓主人的身份,再聯係到木架的樣式,那麼就能肯定地說,這就是為懸掛編鐘所使用的架子!”
“有沒有找到剩下的編鐘?”孫蘭蘭著急地問道。
“目前還沒有,”老吳搖搖頭“根據被盜的情況,這種可能性並不大,看看隨著發掘的深入,能不能發現一些像掛鐘構件這樣的其他證據。”
王曉龍麵色凝重,盯著老吳問
“曾侯已編鐘目前發現最完整的一套,共計六十五件,被盜的這套編鐘,按您的估計,應該有多少件?”
“具體數量不好說,但根據兩個木架的大小,這一套至少應該有幾十件,雖然沒有曾侯已編鐘數量多,但也已經是世所罕見。”老吳頻頻歎氣搖頭道。
“這些可惡的盜墓賊!”王曉龍狠狠一跺腳,“情況嚴重,我必須馬上向專案組報告……吳隊長,把握性有多大?”
“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據,”老吳顯得非常自信,“但根據陪葬墓室的大小,以及發掘出的一些其他陪葬品,我有九成把握!”
“好,我們這就向公安廳領導彙報!”
連服了三天範守安開出的湯藥,馬俊感到自已的病已經好了大半,雖然偶爾還會疼一下,但和以前相比可以忽略不計,這讓他對範守安和賴四海的好感與日俱增。
恰恰就在此時,王曉龍和孫蘭蘭又傳來了新的消息,根據考古隊判斷,被盜的古墓是漢代鉤弋夫人墓,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直接證據,但被盜的文物極有可能是——國寶編鐘。
又是一件比湛盧劍還要貴重的文物。
馬俊很是頭疼,沒有直接證據,為什麼說被盜的是編鐘,這和憑流言就斷定是湛盧劍有什麼區彆?
兩件案子的嫌疑人都指向了賴四海,偏偏還是這個賴四海,幾乎快要治好了自己的腰!
但是,關於編鐘的推測,來自於現場的考古隊,專業人士的話畢竟有著一定的份量,這讓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看了看表,已經快到了下班的時間,馬俊拿出一張沒有登記的手機卡,放入手機撥通了賴四海的電話
“四海啊,我是馬俊,為感謝你們的藥到病除,晚上請你和範神醫吃飯——不許推辭!”
飯店的包房裡,馬俊假裝客套了兩句,便坐在主位,賴四海和範守安對麵而坐。
賴四海滿臉都是受寵若驚的表情,高聲說道
“能給您治病是我們臉上有光的事兒,馬廳長您跟我們還客氣啥,今天這頓飯必須我請!”
大腹便便地坐在椅子上,馬俊也笑著說道
“做人嘛,要知道感恩,這是我的原則,當然啊,請你們吃飯隻是一個借口,還不是想讓範神醫再替我號號脈,看看療效嘛!”
“隻要您一個電話,不管啥時候啥地方,我們肯定隨叫隨到。”賴四海賠著一張笑臉道。
“那是肯定不行的,”馬俊的表情無比認真和正直,“我們之間隻是患者和醫生的關係,無論我手中有多大的權力,都不能用在這個方麵,細究起來,現在都是在以權謀私,是要犯錯誤滴!”
“這是當然,我們之間隻是醫患關係。”
手指搭在馬俊幾乎摸不到脈的肥手腕上,範守安笑道
“馬廳長高風亮節,令我們敬佩和敬仰,從您的脈象上看,第一副藥的療效很好,但畢竟是陳年舊傷,如果相信在下,可能需要您再多吃上幾副藥。”
“隻要能治好病,我把藥當飯吃都行,”馬俊哈哈大笑,手向桌上一劃拉,“彆光說話,吃飯,四海、範神醫,今天高興,二位陪我喝兩杯自麼樣!”
“好!”賴四海起身倒酒。
範守安卻連連擺手
“馬廳長,我不勝酒力,真喝不了,不信您問四海兄弟。”
賴四海剛想張嘴,卻被馬俊擺手攔住
“範神醫這是不想破例啊,也好,我們當然要尊重,隻是我請你們治病,這也是不符合規定的,看來範神醫的原則性比我更強,單憑這一點,我就要向你學習。”
賴四海則兩眼一瞪“能陪馬廳長喝酒,是我們的榮幸,管啥能喝不能喝的,今天都得喝!”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範守安隻好起身接過酒瓶給自已倒滿,雙手舉杯,向馬俊深深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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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舍命陪君子,說錯了話,甘願自罰一杯,還請馬廳長大人大量。”
眼看一杯見底地時候,馬俊這才阻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