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內。
“皇後娘娘,大事兒!”小蘭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沈溪知正端坐在妝台前,手持玉梳慢慢地梳理著烏黑的長發,她的麵容秀美,眉宇間透著一股端莊的氣質。聽到小蘭的話,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詢問。
“什麼事?看你慌慌張張的。”沈溪知的聲音柔和而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小蘭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皇後娘娘,早朝聖上賜婚逍遙王和寒煙郡主了。”
沈溪知的手一頓,玉梳輕輕地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你說什麼?聖上賜婚了?怎麼會這麼突然?”沈溪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小蘭低下頭,不敢看沈溪知的眼睛,她知道這個消息對於皇後娘娘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打擊,她跟隨她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娘娘從來沒有放下過王爺。
“是的娘娘。聽說是因為四年前的中秋宮宴,聖上應下的承諾,如今來兌現了,隻求聖上賜婚。”小蘭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沈溪知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情緒。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湛藍的天空,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一個逍遙王,一個攝政王,他們怎麼會結親呢?怎麼敢……”沈溪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
夜幕悄然降臨。
丞相魏陽的府邸中,燈火通明,一場秘密的會議正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
魏陽端坐在紫檀木桌旁,臉色凝重。丞相門生和幾位大臣圍坐在四周,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和緊張。
“各位,聖上已經下旨,將逍遙王與攝政王的女兒賜婚。”魏陽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清楚。”
“老師,我們該怎麼辦?”一個門生忍不住問道。
“老師,這婚賜得蹊蹺啊。”一位門生小心翼翼地說道,“逍遙王和攝政王兩人之間並無交情,聖上此舉,究竟是何用意?”
“用意?”魏陽冷笑一聲,“聖上的用意,豈是我們能輕易揣測的?但無論如何,這樁婚事都對我們不利。逍遙王一旦與攝政王聯姻,勢力必將大增,我們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那丞相的意思是?”另一位大臣試探著問。
魏陽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吐出一個字“阻。”
“可是,聖上已下旨賜婚,我們又如何阻得了?”有人提出了疑慮。
“聖上雖下旨,但婚禮尚未舉行,一切皆有可能。”魏陽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必須想個辦法,讓這樁婚事無法進行。”
“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麼呢?”眾人紛紛議論起來,臉上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魏陽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聖上雖然下了旨意,如果我們能讓寒煙郡主人間蒸發,那麼這樁婚事自然也就成了無源之水。”
“丞相的意思是?”一個大臣試探著問道。
“距離婚期還有一月,每月初一、十五,寒煙郡主會到城西的寺廟上香。”魏陽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狠辣。
在場的眾人聞言,知道丞相意思。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夜漸漸深了,魏陽的府中的門客也陸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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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無數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陸續被送進了逍遙王的府邸,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沐北霆親自挑選,每一件都精心打磨,以確保沒有任何瑕疵。
兩日後,天剛蒙蒙亮,沐北霆就帶著聘禮隊伍,前往攝政王府。
沐北霆身穿一襲深紫色錦袍,腰間束著玉帶,頭戴金冠,氣宇軒昂。
他的隊伍浩浩蕩蕩,儀仗隊、樂隊、馬隊一應俱全,彰顯著皇家的尊貴和威嚴。
攝政王府同樣熱鬨非凡,府內的仆人們忙碌著迎接這位尊貴的客人。沐峰也在府門口親自迎接。他身穿朝服,麵帶微笑。
沐北霆下馬後,與沐峰寒暄幾句,便直入正題。
他命人將聘禮一一抬出,擺放在了攝政王府的大廳中。
那些聘禮琳琅滿目,有金銀珠寶、絲綢錦緞、珍貴藥材,還有各種稀世珍玩,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沐峰看著眼前的聘禮,心中不禁感歎這小子以前的無極宮沒少斂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