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知心中雖有些許擔憂,但麵上卻不動聲色“不知聖上如何決策。”
“懷樂公主的父親是攝政王,朕欲封她為貴妃,不知皇後意下如何。”
說完,沐北霆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沈溪知。
貴妃?隻要能保護那孩子,她自然是願意,“全憑聖上做主。”
沐北霆輕輕歎了口氣,又拿起了筆,看起了奏折:“那便請皇後替朕選個日子,將冊封禮行了吧。你下去吧。”
沈溪知剛走出養心殿,就見一名宮女匆匆跑來,她的裙擺隨著急促的步伐翻飛,臉上帶著一抹焦急的神色。
芸枝?她平日裡沉穩內斂,今日卻如此慌張,讓沈溪知不禁微微蹙眉。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芸枝跪在沈溪知麵前。
沈溪知扶起芸枝,輕聲問道“怎麼了?這般慌張。”
芸枝抬起頭,眼中滿是擔憂“娘娘,剛剛二殿下去了鳳儀宮,又哭又鬨,宮中不少東西被他砸了。”
沈溪知聞言,臉色一沉。
自從秦淑妃被禁足,二皇子就養在了德妃那邊,近來事多,她倒是把這小家夥忘記了。
沈溪知深吸一口氣,對芸枝說道“本宮這就去看看。”
來到了鳳儀宮前。
隻見宮門敞開,一片狼藉映入眼簾。
精致的瓷器碎片散落一地,錦繡的帷幔被扯得七零八落,連那尊價值連城的玉佛也未能幸免,被摔得粉碎。
沈溪知快步走進宮中,隻見二皇子正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淚水漣漣。
他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
看到沈溪知進來,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隨即又低下頭去,不敢正視沈溪知的眼睛。
沈溪知走到二皇子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柔聲問道“軒兒,告訴母後,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軒兒嗎?”
二皇子抬頭看著沈溪知,眼中閃爍著淚光“母後,淑母妃呢?兒臣去瑤光殿找了她幾次都未見到”
“淑母妃有事,被你父皇喊去養心殿了,你且等等。”沈溪知柔聲說著。
二皇子推開了沈溪知,哭喊道:“你騙人,有宮女說淑母妃已經被你殺死了!”
沈溪知聞言,眉頭緊蹙:“哪個奴才跟你胡說的。”
這時,芸枝彎腰在沈溪知耳邊輕聲說道:“娘娘……聽聞……淑妃娘娘昨夜便被處死了……”
沈溪知聞言,有些驚愕,昨夜,便被處死了……何人做的,難道是聖上嗎……
想著,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沈溪知將二皇子摟進懷裡:“軒兒乖,莫聽他人胡說,找不到淑母妃,你就來找母後……或是……你可想出宮去太子府中同你太子哥哥玩兒幾天?”
小孩子就是好哄,二皇子臉上還掛著淚,才聽到沈溪知的話就離開了沈溪知的懷抱,睜著一雙紅紅的大眼睛:“母後沒有騙兒臣嗎?兒臣真的可以去找太子哥哥玩嗎?”
沈溪知聞言,微笑著為二皇子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當然了,軒兒隨時都可以去找哥哥呢。”
沈溪知站起身,看著芸枝,吩咐道:“去命人準備馬車,帶二皇子出宮去太子府待些日子,德妃那邊……也派人去告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