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趙雙端著托盤走進來,上麵放著一壺熱茶和兩個茶杯。
他輕輕地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給兩人斟茶。
沈溪知伸出手,輕輕抬起茶盞,正準備品嘗一口清香的茶水時,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你懷有身孕,還是不要飲茶了。”
沈溪知微微一愣,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沐北霆從她手中拿過茶盞,然後將茶水潑到了地上,然後將空杯放回桌上。
“趙雙,取些熟水過來給皇後飲用。”
聞言,趙雙立即去照辦。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沈溪知抬起頭,目光掃向不遠處。
夜影正朝著這邊走來,而他身後隻跟著柳寒煙一人。
沈溪知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她轉頭看向沐北霆“聖上……”
沐北霆似乎並不在意,他悠閒地喝了口茶,目光落在夜影和柳寒煙身上。
片刻後,他放下茶盞,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彆急,跑不了。”
聲音平靜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夜影一言不發地走到沐北霆身側站定。
柳寒煙則朝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沐北霆和沈溪知身上,這陣仗,何止沒有喝下落胎藥,估計,連兩生蠱的事也知道了……
柳寒煙突然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麼?”沐北霆臉色陰沉,聲音冰冷地問。
“我笑我自己啊……”柳寒煙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自嘲“原以為這次能扳回一局,結果卻還是功虧一簣……不得不承認,你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確實有幾分能耐……”
夜影靜靜地聽著,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劍柄。
如果柳寒煙膽敢說出任何對主子不利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拔劍相向,讓她永遠閉上嘴巴。
“本宮念你可憐,屢屢幫你,你為何要害本宮?”沈溪知看向柳寒煙,語氣裡帶著一絲憤怒和不解。
就在剛剛,她終於想明白了,她不願意無緣無故地被人迫害。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她都必須要弄清楚,柳寒煙為什麼要陷害她。
“哈哈哈……”柳寒煙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絕望。
她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念我可憐幫我?你倒是說說,你幫了我什麼?”
“你……”沈溪知頓時語塞,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仔細想來,她似乎並沒有真正幫到柳寒煙什麼。
“如果可以,我寧願那年的中秋晚宴上,沒有救下你!”柳寒煙的聲音猛地提高,甚至變得尖銳刺耳。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直直地瞪著沈溪知。
那一年,她才剛及笄,便成為了父王和沐北霆的棋子……
若是她沒有在宴會上救下沈溪知,那她就不會經曆接下來的事……
沐北霆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